她话说着忽然一顿。
“是,是......”她又放声大哭起来,把手一指向山头,“南骁!是南骁那个白眼狼!枉我娘把他当儿子养那么多年,他竟然害死我的程郎!”
鉴定完毕,这丫头视谁为敌的准绳就是程牧行。
孟令也走出来,听到这话撇嘴。这不,一反应过来南骁的嫌疑比她大,马上就开始换人咬了。
宋台有被这个泼娘吓到,退了一步问,“你是说,南骁知道你要去后山头私会程牧行?”
“我才没有直接告诉他,只是让他帮个忙,”南茗哭得字音含糊,“如果我娘在我去后山头期间要找我,就让他帮打个掩护......如果掩护不住,到后山头找我。”
听到这,木霖郎眼睑动了动。
已经有两个人说南骁的疑点了。
南骁体型跟程牧行差不多,虽然比武可能比不过,但把人扛起来丢下山的力气,要有也正常。
但矛盾点就在于,南骁身上没有咬伤。
宋台双手抱胸,脖子前探问她:“你意思是他知道了你要去哪,也就很可能知道你要见谁,所以他有条件害死程牧行?那他俩有仇没?”
南茗表示不清楚,但应该没有,除非是因为武乡试南骁想灭一个算一个。
宋台看向木霖郎。
木霖郎长吐了口气,道:“回现场,我觉得尸体身上可能还有疑点。”
血迹里融了水,这点使他和南三夫......汝捷想到了一处,认为程牧行可能被喂了毒。
但是凶手既然给他下了毒,又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再把人丢下山?
他走了两步,又停下侧首问:“南三夫人,可否请你来帮我一把?”
“啊这,恐怕我帮不上什么。”孟令其实也想去,但是身体告诉她现在得休息。
“有劳木仵作如此兢业仔细,还我清白。”她绽开微笑,脸色有些苍白。
木霖郎看了她一眼,“分内之事。告辞。”
他与宋台又走回后山头,南茗哭喊着南骁白眼狼王八蛋,也提着裙摆跑去。
人终于走了,孟令双腿有些发软站不住。
南奕眼疾手快将她扶住,搀回舍房。
“卢梦令,坦白身份后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他把人往床上一扔,怒火欲燃,“中午回来前发生了那么多事,你一件都不跟我说?!”
孟令瘪嘴,觉得很冤:“你又没问。”
南奕:“......。”
他不问她还真就不说?
跟程牧行对打,被南骁跟踪......她作为他的妻子,遇到这些事难道不该告诉他吗!
他唰地伸手扯掉她裹着的披风,里面只穿着亵.衣裤。
“你还来?!”孟令受到惊吓,忙抓起被子往身上一糊,“南奕你能不能理智一点,这里是让人来清心寡欲的寺庙!”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南奕冷笑着俯视她,把她的手指一根根地从被子上掰开。
“看看你打架伤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