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雪山另外某处。
“项子序那边怎么回事?”
项大公子颇为暴躁地锤了拳石墙。
“已经超过约好的发动时机一刻钟了,现在却屁点动静都没,他是不是临场怂了啊!”
贴身侍卫躬身沉声:“启禀大少爷,而且属下派去探究竟的弟兄们也毫无音讯。”
项大公子眼神憎恶:“这个狗杂种又搞什么幺蛾子!”
“属下亲自去看看。”贴身侍卫请命道。
“也只能如此了。狗杂种诡计多端,心思无常,你多加小心。”项大公子自身怀武,倒不是很担忧身边无人,更关心下属安危。
“是,多谢大公子提点。”贴身侍卫领命迅速前去。
然而不出几许,他浑身是伤跌跌撞撞地蹿了回来。
“大少…大少爷……”贴身侍卫捂着肩上一处镖伤跪倒在地,“快走,二少爷他、他在……”
项大少爷蹲下扶住他,连声问:“怎么回事,他在干什么?!”
贴身侍卫的声音虚弱断续,项大公子听不清楚赶忙凑近了听:
“他在……你面前。”
在他面前?项大公子一愣,什么在他面前,在、他、面…前…
……噗!!
脑海中念头乍一闪过,项子序下意识地躲开已经晚了一瞬,左胸前挨了贴身侍卫的短匕一击!
“我的傻长兄。”
浑身是伤的贴身侍卫稳稳当当地站直起来,颇为愉悦地俯视着地上人。
“别挣扎啦,这匕尖我涂了麻药。南疆来的,随伤口而入,扩散极快。”项子序笑得和煦,“长兄,得罪了。”
项大公子瞋目怒道:“项子序,你又要干什么?!”
“当然是要......立功啊。”项子序眨了下眼,道出他一脉行径的另一面目的:
“是长兄你想要利用我,发动雪山势力造大楚的反呢。所以我想办法将你刺伤,并调来参州各县兵马镇压叛乱,大义灭亲,向大楚献上我的忠心。”
项大公子瞳孔地震。
项子序的前两句话说得差不多。
但不算是他一个人想利用他,应该说是整个参王府都这么想——这就是父王白养项子序这个小杂种这么多年的原因。父亲当然需要借雪山的势力。
再后面一两句也对,项子序刚刚确实想出了伪装成他的侍卫来刺伤他的办法。而调动参州各县兵马的事,也基本都是项子序在做。
但,参州各县的兵马不是调过来镇压叛乱的。
他也从未闻晓谋划中有“大义灭亲”这一项。
至于项子序向大楚献上忠心?
搞笑吗?
这个揭竿而起的主谋,居然说他要向大楚献上忠心?
大义灭亲,献上忠心?
灭了他,灭了参王府......不仅如此,照这话来还要平定叛乱,灭了雪山——献忠心!
这是何等的冷血无情居心叵测!
“你!”项大公子暴怒而起,却因胸前的创伤和麻药的作用再次跪倒在地。
“项子序,你这狼心狗肺的狗杂种!我们放你在参王府白吃白喝活那么多年,你却倒打一耙,当我们垫脚石踩着上位?!”
“长兄怎么能这么说呢,”项子序的笑容带上一丝狡黠:
“再怎么说......我也是半个大楚人呢。大楚人,自然应该效力于大楚朝廷,迷途知返呀。”
说罢,他缓慢地抬起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