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项大公子的头温和地踩在地上。
“长兄,之前的准备都辛苦你了,如今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放下话,他迈开胜利的脚步,平稳地步步远去。
......
......
“族亲们!这个邪恶的楚人竟敢当众偷袭我们族长!这个账,我们怎么算?!”
石洞密室门前,群众中爆发出一声雪山猛汉的爆喊。
紧接着有人带头应喝:“当然是反了这群邪恶的楚人!”
“楚人没一个好东西,信他们个鬼!”
“反楚!反楚!”
“反楚!反楚!”
“反楚!反楚!”
带你大爷的节奏!
孟令哗地从腰两侧抽出双刀,孟休亦如此。
“看来,有些人是私下里已经被这个冒牌货奸贼蛊惑,坚决要走上不归路了。”她冷下声音道,“既然如此......那就甭怪我不顾族亲血脉,对今日在此之逆反者,下手无情!”
“大家听见了么?你们捷娜郡主的女儿、我的妹妹——竟说要罔顾族亲血脉,对大家下手无情!”
项子序赫然站在石门前,痛心疾首道:
“更何况大家想想——孟令和孟休作为皇帝近臣,此刻在这里得知我们曾有逆反之意......就算暂且放过我们一时,回到京城禀告楚帝,楚帝又怎么可能留我们继续相安无事地呆在这儿?”
雪山群众闻此,满座全寂。
这话就太致命了。
就算孟令孟休现在说得再好听再和善,那也都或许只是缓兵之计。
一个楚人杀手都这么邪恶地当场杀了他们族长,大楚那奸诈无比的皇帝,又怎么可能放过已经起了反心的罗刹?
唰!!
刹那之间,群众中每行梅列每隔五人,便有一人抽起大刀,举向周边没举刀的人!
项子序的声音终于一扫温和,带上了些棱角:“言尽于此,至于是要袖手旁观坐等大楚或施舍或围剿,还是先发制人揭竿而起,就由大家自己决定吧!”
下面没有随身携带武器的雪山人惊呆了。
刀都架他们脖子上了。
还叫由他们自己决定?
孟休冷笑:“你这是逼迫罢?”
“你就是休弟弟啊。”项子序仿佛此刻才看到这个少年一般,将他上下打量,笑得友爱:
“你就是我的替身啊......替我孝敬了母亲十年的,替身儿子呢。”
话出。
孟休瞳孔骤然一缩。
是的,他之所以能跟师姐亲如同胞姊弟,其间离不开师娘对他不同于师兄们的关爱。
而他,也时常在师娘那关爱的眼神里,发现一种仿佛透过他看到另一个人的怜爱和思念......
哗!
一把刀片倏地镖钉在项子序脚边,孟令神情冰冷:“冒牌货,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汝婕,哥哥再给你一次迷途知返的机会。”项子序恍若未闻,望向自己的妹妹,眸含悲悯:
“你是要跟哥哥一道,还是要与哥哥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