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龙楚君的智慧,这陷阱谁跳谁死,所以,神芜幽就将目标瞄准在了一直与凰权国面和心不和的沧龙国身上。
况且,她也希望,这一举,能直接干掉沧龙国的那个巨大隐患。
“嗯。”
薄伽梵冷冷的应了一声,然后等了许久也不见神芜幽再有后话,于是凉凉的瞥了她一眼后,直接掐断了玉牌。
此刻一脸颓丧的望着玉牌的神芜幽:“......”
呃,要是她说她还没想好该怎么聊天,他会信吗?
算了,还是等人回来再说吧。
她歇下了心思,继而去见了一直安分守己的飞镰。
难以想象,一直被她视为嫌疑最大的人,反而乖巧的过分,这些日子她这个妖王可一直歇息在王夫那里,都没来看过他们一眼,其他人早就多多少少的跳脚了,可他却一点事都没有。
这跟他当时看向她的火热眼神可不符啊。
或者说,这是被附身的邪魂占据了身子,正准备着憋大招呢?
“参见王上。”他虽面露欣喜,却始终中规中矩的,没有丝毫不妥。
神芜幽微微点头,“嗯”了一声,随后走进宫门,坐在了摆满绯色花环的矮桌旁。
问道:“这是什么?”
“花环。”他带着羞怯的回答道,随后面上非常和时宜的浮上一抹红晕,解释道——
“臣侍初见王上时,便被王上绝艳的容颜惊艳许久,本想着若有福分,隔段时日就能见到王上,便是足以叫臣侍欢喜一生的乐事。
“可...”他遗憾而惆怅的低叹一声,模样卑微至极,“终究是臣侍福薄,既不得王上宠爱,便想着寻些娇艳的花朵,编些花环来以慰念想。”
说完,他又忽地猛然跪地,一副既惊恐又迷恋的模样,请罪道:
“臣侍不知王上今日回来,如今阁内糟乱,臣侍有罪!”
“你确实有罪。”
神芜幽一手支着脸颊,一手在矮桌上规律的敲击着,缓缓道:
“一来,你既已是本王的夫侍,就该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而不是如此不守夫道的将一个妙龄少女留在身边,整日贴身相处!”
她的声音由缓转厉,身上的气势骤然迸发,吓得一屋子的侍丛都瑟瑟发抖的跪了一地。
可她却仍是不觉,竟直接一脚踹倒了跪在地上的飞镰,然后上前弯腰,伸出纤细的手指一把钳住对方的下巴,阴狠道:
“飞镰啊飞镰,怎么,你是觉得本王初登王位,根基不稳,所以任谁都能欺上一头吗?”
血红色的张扬的衣裙映红了他的眼,他苍白的唇色连连摇头,写满情谊的双眸里立即就氤氲起了一层雾气,委屈,而虔诚道:
“王上明鉴,臣侍并未做出任何有损王上威严之事。而那侍女实在是...实在是无处可去,她对臣侍有恩,是臣侍亡母遗留下的唯一念想,臣侍...”
“念想?!”神芜幽当即提高了嗓音,讽刺道,“怎么,本王的爱郎莫不成还在夜深人静之时与那唯一的念想同床而枕,体验一把母子情深?!”
“臣侍并未!并未如此,王上怎么如此,如此污蔑臣侍和臣侍的母亲!”
他终于硬气一会,满眼怒气的悲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