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在乎他一样。
侯嫮摇摇头,脸色严肃,眼底却全是不知所措。
“太师?”
是谁在叫她?
侯嫮扭头看向声源处,而后袖袍下的手攥成了拳头,又慢慢松开。
面前人藏蓝色长袍,举手抬足都透出一股读书人的清雅,那张脸生的刚正,许是太阳映照,笑起来时眼底泛着细碎的光芒。
侯嫮觉得心被人用石头撞了一下,生疼。
来人是兵部侍郎刘思,也是……刘温雅的哥哥。
“太师。”刘思走至侯嫮面前,行了个礼,“太师是在此用膳?”
侯嫮怔愣片刻,“办些事情。”
和宫铭在酒楼中谈话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侯嫮却下意识选择了隐瞒。
她下意识的,不想让刘思知道,她和宫铭在朝堂外还有别的接触。
到底是怕刘思知道,还是怕……刘温雅知道?
侯嫮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刘思敏锐地发现了,抬头看了眼天,许是太热了。
并未往别处去想。
刘思笑了笑,关心地看着侯嫮,“太师是不舒服?”
侯嫮摇摇头,“日头有些大罢了。”顿了顿,“那本太师就先走了。”
“太师慢走。”
侯嫮离开了,刘思看着侯嫮离开的背影,抬头看了眼天色,又低下头去,却……
旁边的酒楼窗口那儿站着一个人,瑞凤眼薄唇,玉冠束发,黑衣着身,翻领是绯色,衣上有些墨绿色暗纹。
摄政王也在此?
刘思又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他的目光一直看着一个方向。
顺着宫铭的目光看去,一眼就看到了还未走远的侯嫮。
刘思愣住。
脸上表情有片刻惊愕,只一瞬又恢复了原先模样。
对了,太师说有事要办,许是就是和摄政王。
只是对于宫铭这般注视侯嫮的行为,刘思将其当做没看见。
有些事情,该是要装作不知道的。
他向来是个聪明人,明哲保身,一直都做的很好。
…………
…………
侯嫮到候府的时候,脸上还有些失魂落魄,佩玖走过来就看见侯嫮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
许是朝政繁多?
并未往别的地方去想。
安安静静地跟在侯嫮身侧,陪着她回了房间,坐在了椅子上,侯嫮才好像一下子惊醒,眼睫颤了颤,继而扭头看向一边的佩玖,
“怎么了?”
佩玖摇摇头,有些担忧地看着侯嫮,“姐姐脸色不太好,我帮你看看吧?”
侯嫮弯了弯嘴角,笑得有些勉强,将手腕伸了出去。
把脉的时间并不长,侯嫮又发呆了。
佩玖眼底稍暗,收回了把脉的手,试探地开口,“最近朝中事物很繁琐吗?”
摇了摇头,“尚可。”
话落,整个人好像又被什么事情牵绊住,明明在佩玖面前,却又不在她面前。
“姐姐……是有心事?”佩玖的声音很轻,其中还带着蛊惑意味,“姐姐可以和佩玖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