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死了,我这个做儿子的自然要来看看。”金骁低着头,看起来好像很伤心,自然而然地绕过金萱走到灵柩前,而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金萱抿着唇,面上表情放松了许多,心里的警惕却分毫不减。
她被骗过四次。
从金谋开始,到金敏坤,再到昨日的金述,甚至包括那个最后的赢家,她的三哥金汉平。
他们一个个看起来都那样好,他们都是她所谓的哥哥。
可是他们做的事情,金萱在想,或许是个人都做不出那样的事。
虽然在外人看来,金汉平似乎没有做错什么。
金萱不是傻子,她什么都懂,有的时候,也仅仅是因为不愿深思不愿去争罢了。
金骁看着金单岺的尸首不说话了。
“阿塔需要安静,二哥若是无事,还是离开吧。”金萱下了逐客令。
金骁身子一僵,身侧的手握成了拳,“阿塔身上有伤,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二哥不知道?”金萱有些嘲讽地看了金骁一眼,“金述狼子野心妄图谋逆,趁着阿塔病重要挟他,阿塔身子本就差,自然撑不过去。”
金骁闻言缓缓松开握成拳头的手,慢慢转身看向金萱,“昨夜的动静那样大,三弟势力强大,我不信他一点风声也听不到。”
金萱垂下眼,看起来分外难过,“三哥来了,他只是来晚了而已。”
“可我怎么听说,三弟昨夜在阿塔屋前站了许久,还屏退了屋外的士兵,难不成是看错了?”金骁有些疑惑地晃晃脑袋,似乎真以为是自己得了错消息。
金萱愣住,“你说什么?”
金骁有些惊讶于金萱为何这般表情,“许是下面的人乱说的,昨日事发突然,料是谁也想不到。”
“谁也想不到?”金萱轻笑了一声,“我的好三哥,当真什么也不知道?”
金骁皱着眉,“阿塔既然已经死了,你也要多注意一番自己的身子,你的手……”
金骁顿了顿,面露心疼,“二哥会去帮你找些好医师来看看的。”
金萱勉强笑了笑,有些无所谓地看了一眼右手,“我又不做重活,平日也不写字,更不必带兵打仗,这只手废了,也就废了。”
“胡闹!”金骁反驳道,“怎么能是废了就废了,二哥一定会治好你的!”
金萱看着金骁,忽而眨眨眼,眼泪就又流了下来,“二哥……”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金骁走上前去,手足无措,既不敢伸手为金萱擦拭眼泪,也不好就站在原处无动于衷,只能是放低了声音一声一声哄着,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手疼了还是哪里疼?告诉二哥,二哥带你去找医师……”
“除了阿塔,只有你对我好……”金萱眼泪流的更欢,脸上满是泪痕,哭的一抽一抽的,小鼻子也红了。
“我是你二哥,自然要对你好。”金骁啼笑皆非,“好了好了,不哭了啊,以后二哥护着你,不哭了好不好?”
金萱点点头,慢慢收了眼泪,而后伸出手勾了勾金骁的衣袖,
“二哥,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什么事情?”金骁弯着腰附耳过去,做足了一副疼爱妹妹的好哥哥模样。
“金汉,三哥他虽然上位了,可是他没有狼主亲印。”金萱眨眨眼,手攥紧了金骁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