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宫铭想出办法来,苏牧掀帘走进来,
“王爷,唐生的信。”
唐生素来传递消息都用信鸽,小小一张字条也就写了三四个字,这次倒是反常改成了信件。
宫铭接过信纸,打开快速看了几眼,“唐生被发现了!”
“什么!”苏牧一惊,“那这封信……”
“字迹是唐生的没错,发现唐生的也不是别人,正是杀了北漠老狼主三子的金萱。”宫铭将信递给苏牧,示意他看,沉下声音,
“金萱要和我们做个交易。”
苏牧将信看完,脸色也沉了下去,“她这是什么意思,是陷阱还是……”
“不管是不是陷阱,”宫铭勾唇轻笑一声,“苏牧,我们以前都小看了她,以为金萱就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竟然也有一颗想要做狼主的野心!”
苏牧抿着唇,“信上说,要约在后日午夜过一刻时在边界见面,我们要不要干脆……”
苏牧一眯眼,比了个刀割脖子的动作。
“她敢来,就肯定有所准备,我们不能直接动手,杀了她简单,若是北漠借这个理由直接开战,可就糟了。”
北漠的环境比贺兰山更加苦寒,每年冬日都会因为没得吃没得穿而来骚扰边境的天越百姓。
要是真出了天越杀害北漠王族的事情,金汉平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次机会,如何能借金萱之手拉下金汉平,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宫铭走到大地图前,手指在两国边界上划过,然后顿在一处,
“后日在这个地方见面,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宫铭的手指点了几处地方,“叫人藏好,别被发现了,挑些武艺高强的,别出岔子。”
“是。”苏牧应下,而后看着手中的信欲言又止,“那唐生他……”
宫铭右手握着拳,“那金萱既然能叫唐生写信,想来是性命无虞,我倒是奇怪,唐生在北漠蛰伏了两年没被发现,那金萱是如何知晓的?”
苏牧拧着眉,显然也没有想通。
金萱将门关上,一并关上的还有屋外的阳光,窗户用布遮住,屋内一下黑了下来。
她手中拿着短匕,刀锋泛着寒光,还有一点点白色药末的痕迹,她走到角落打开一个大箱子,箱子里赫然就是被绑了手脚的唐生。
箱子底部都是干涸的血。
“那封信我已经送到天越去了,如果你们天越的主事人还有点良心,你后日就能离开。”金萱弯眉笑了一声,目光将唐生自下而上扫了一遍,触及到那满是厌恶的目光时一愣,
“你瞪我做什么?你身上的伤又不是我弄的。”
金萱直接坐在了地上,视线与唐生平视,“我把你从二哥那里要过来已经够不容易了,不可能再担风险为你敷药。”
金萱说是从金骁那里要人,其实是那日金骁用了刑罚却始终无法撬开唐生的嘴巴,于是吩咐了人将唐生扔到悬崖底下去。
而金萱那日恰好经过,于是截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