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走上前去麻溜解开了包裹,“唐生!”接着直接暴力地将黑布撕开,而后将唐生扶出来。
“我的诚意就是他。”金萱嘴角微弯,“就是不知道你是何身份了。”
宫铭的视线在唐生身上的伤口扫过,最后落在金萱脸上,“天越贤王,宫铭。”
“贤王……”金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听着似乎权力很大的样子,怎么,大晚上来见我,就不怕被人发现而后安上一个通敌的罪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宫铭的耐性向来很足,即便金萱顾左右而言他,迟迟不肯进入话题也没有半分急躁。
“你们天越人说话文绉绉的,我可听不懂。”金萱的右手拨弄这自己的头发,“你能让你的手下走远点吗?我有事要和你说。”
宫铭闻言看向苏牧,苏牧一点头而后背着唐生离开,却也没有走太远。
金萱看着二人走开了,左手摸着腰间的短匕,“我来,是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宫铭沉默不语。
“自打三哥上位以来,哦对,就是你们口中的金汉平,”金萱笑了一声,讽刺意味十足,“他要坐稳他的狼主之位,冬季又到了,想来最近一段时间,边界不太太平吧。”
“什么意思?”宫铭隐隐明白了金萱的意图,却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金萱不恼不气,“也没什么意思,这大的动静没有,可小动作多了也惹人心烦,按着天越的叫法我该叫你一声贤王,怎么,贤王不觉得金汉平烦吗?”
“那又如何?”宫铭的声音始终很冷,一点没有谈判交易的作态。
“我可以帮你们杀了他。”金萱昂起脑袋,面上带笑,笑容天真而又残忍,
“作为交换,你必须在我需要的时候做些小事情,比如踏平金汉平的母族一脉。当然啦,”金萱声音轻巧,顺着夜风进了宫铭的耳朵,
“我上位以后,可以和天越签署协议,十年,哦不,二十年,我可以保证,北漠绝不出兵天越!”
“听起来让人很是心动。”宫铭扯了扯嘴角,笑意不达眼底,“可你如何保证你能杀了金汉平?你又如何保证,你会信守承诺?”
“狼主亲印在我手上!”金萱看着宫铭的眼睛,“狼主这个位置,本来就是我的!是金汉平使了小计策,阿塔若是还在,定然不会叫他得逞!”
金萱有些激动,许久才在夜风中缓慢平息了怒意,“我会信守承诺的,在北漠,说谎的骗子,都该死。”
宫铭眨了下眼睛,他不太明白,金萱似乎对说谎的人……深恶痛绝。
“这件事,我没办法做主。”
“没办法做主?”金萱一歪脑袋笑了起来,这会儿终于有了十五六岁小姑娘的模样,只是笑容背后藏着一颗在宫铭看来已经黑透了的心。
“可我等不了太久,如果你同意,我们就是应下交易,如果你不同意,那当今晚我们没有见过面,那个叫唐生的,便算我送你的礼物好了,只是……”金萱调皮地眨了下眼睛,
“贤王大人,日后北漠会不会和天越开战,可就说不定了。”
“你在威胁我?”宫铭沉下脸色。
“这可不是威胁,”金萱摆摆手,“各取所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