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北漠金复有疾抱恙。”苏牧将一封信放在宫铭桌上,而后站在一边。
宫铭抬头看了眼苏牧,而后低头将信封拆开,一目十行看下去,“金萱要我们最近适当给北漠施压。”
“施压?”苏牧眉头紧缩,想了会儿才开口,“之前因为金汉平的死亡,已经将脏水泼到了我们天越身上,金萱此举无疑是要求我们接着替她收拾烂摊子。”
“她有杀人的本事,却没有善后的本领!”
“正是因为如此,”宫铭背靠椅背用指关节敲了两下桌子,“如今是还在合作,有我们在担着,日后她当了狼主,可没人在她身后做些擦屁股的话,”
“北漠闹起来就是必然的事情。”
苏牧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属下去安排?”
“不,再等等。”宫铭一手摸着下巴,“本王记得,除了金萱和金复,狼主的孩子还剩下一个金骁。”
“那位二王子素来没什么地位,可是能活到今天,要说身上没什么东西本王可不信!何况……”宫铭压低了声音,“当年北漠使臣出使天越,来的就是这位二王子,他那一手六博可是下的好极了!”
“金骁六博下的再好,不也是输给了太师吗?”苏牧嗤笑一声,明显有些不屑。
提及侯嫮,宫铭的目光就柔和了些许,指头摩挲着,“是输给了太师。”
“我们得稳住,起码要看看那金萱和金骁谁手段更高一些。”
苏牧跟着一点头,“若是金骁手段更高,那我们是……”
撕毁合约?
与敌人做交易,本来就该时刻做好谈崩的准备,一味相信对方的人品可不行。
兵不厌诈嘛!
“不,若是金骁手段更高,我们才更应该扶持金萱上位!”宫铭轻笑一声,有些无奈地看了苏牧一眼,
“怎么,被合约弄混了脑袋,真以为我们要帮着北漠扶持一位明君上位?”
“王爷说得对!”苏牧立马反应过来,也跟着笑起来。
营帐内二人说着话,营帐外也正热闹得很。
这些时日来,即便贺兰山苦寒,吃不好也睡不好,阮灵均也从未开口抱怨过一句。
她年纪小,和许多刚进军营的士兵年岁差不多,又生的一副面若桃李的好样貌,每天都弯着眉眼笑,叫人看见了就心情好。
前段时间偶然和军中一个还算有些小地位的士兵比试了一把,众人才发现她并不是他们以为的娇娇女,相反,那一手长鞭甩的,可没几个人能在她手里讨到好。
这番一折腾下来,也入了宫铭的眼,几多试探后又往上京去了一封信,至此阮灵均也算是在贺兰山有了正式的名号。
说出去也是半个保家卫国的好女郎!
这会儿的功夫,阮灵均正和底下士兵打着擂台,钟招就在旁边看着,旁边地上化了几条杠,赢得最多的今天晚上可以加餐。
阮灵均单膝压着对方的背,鞭子尾端将对方的双脚紧紧缠住,
“你输了!”
“老驴子你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