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行窃王妃,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赵乾自然不可能认罪,他摇头,看向钱掌柜。
钱掌柜束手,当做没看到。
“既然如此,那就莫要怪我们不客气。”春梅抱拳,正要抓住赵乾之时,钱掌柜突然清了清嗓子。
“行窃之人怎么可能会把荷包放在身上,方才他进了厢房,您不如先去厢房内搜搜。”钱掌柜指着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说道。
赵乾点点头,而后像是猛地想起来什么一般,上前就要制止住她。
这在春梅看来像是更加心虚,她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吓得赵乾动弹不得。
一柱香内,春梅便从屋中翻出一袋子黑压压的泥来。
她将这袋子泥扔进院子内,横眉问道:“这是胭脂作坊,你放这些腌臜东西是做什么?”
钱掌柜讶异的看去,谢韫欢早已率先惊呼出来。
“这是常毒!害那些姑娘毁容了的东西!”
此话一出,作坊里议论纷纷。
“胡说!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东西,鬼知道这是怎么出现在我房间里的?”赵乾吼道,随便在人群里指了个弟兄辩解,“是不是你下的毒,又反过来栽到我的头上。”
正狡辩之时,春梅又从厢房里扔出来一个大金锭来。
这个金锭,别说是一件丝绸衣服,就是买下钱掌柜的胭脂作坊,也是绰绰有余。
赵乾见势不好,刚要离开,便被夏荷拦了去路。
“你不是个作坊里干活的?这金锭子钱掌柜都不一定拿得出来,你是从何而来?”春梅瞪他,“你这个惯犯,今日定是要将你送入衙门的。”
大家都不是糊涂人,赵乾素日里的为人也都看在眼里。
再加上他刚刚的栽赃陷害,最壮的李仲站出来,一拳便打在了赵乾的脸上:“钱掌柜可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就是这么对待他的?”
赵乾身子一歪,放在胸口的荷包掉了出来,正是夏荷所丢的那个。
罪上加罪,春梅气急,一个手刀劈在了赵乾后颈处。
“这位姑姑,荷包您也找到了,可我这沉香阁的清誉已经切切实实被赵乾给毁了,能不能请您先将赵乾交于我,证明我沉香阁的清誉,再……”钱掌柜拦住春梅的去路。
春梅不语,看向夏荷,见夏荷点头,这才将人扔了过去:“既然我家娘娘不介意,给。”
钱掌柜再次福身,作坊里的小弟兄们也都学着他的样子。
春梅夏荷二人目的达到,离开了作坊。
钱掌柜抓到了赵乾,刚要离开,李仲三步并做两步追了上来:“钱掌柜,赵乾无赖惯了,拉上几个弟兄一起作证,才好。”
钱掌柜思索片刻,颔首应下。
李仲几个扛着从院内搜出来的一袋子常毒,扯着赵乾,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玄武大街。
玄武大街上众人好久不见钱掌柜,有人听说早上作坊的小厮前来讨工钱,此刻钱掌柜再出现,玄武街立刻围了一堆的人。
有了人流,解释起来便容易的很了。
钱掌柜与谢韫欢对视一眼,立在沉香阁的牌匾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