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欢将春梅带回到府中好好的调养,黏着血水的衣服被谢韫欢小心的剪开,伤口上吸附着的泥土石子也都被清理干净,谢韫欢心疼的擦拭着春梅额上的冷汗,听着春梅微弱的进气声,镯子忽的一紧。
冷气攀上谢韫欢的后背,她死死地盯着春梅,双眸泛红。
剪枝端着从沉香阁内拿过来的膏药,放在春凳上,见谢韫欢反应不对劲,喊了她几声,谢韫欢才回过神来。
“娘娘,怎么了?可是春梅有什么大碍?”
剪枝担忧的触上春梅苍白的嘴唇,害怕的问谢韫欢。
谢韫欢摇摇头,跌跌撞撞的从厢房中走出来,写了几个字递给剪枝:“这段日子你好生照料着她,暂时就不用在我身边了。”
“是。”
剪枝虽然觉得谢韫欢反应怪怪的,但也只当谢韫欢这是与春梅久别重逢,春梅又受了这么重的伤,一时间受不住才这般。
自从听闻谢韫欢哑巴之后,久不问世的李太妃又一次露面,非要毒医每天都前去给谢韫欢检查身体。
今日毒医拎着他的小医箱过来,扬眉问:“王妃娘娘想让嗓子什么时候好?”
谢韫欢装傻,歪头,装作不明白的意思。
毒医也不着急揭穿她,捋了捋胡子后从箱子中取出一个木盒子,放在谢韫欢的面前。
谢韫欢打开,她鼻子灵,只是扫了一眼,就已经明了这东西是毒哑她嗓子的解药。
这么说,那天毒医并非故意将病名说错,而是为了助她一臂之力?
可这又是现代毒株……
一个大胆的想法涌进谢韫欢的心头,谢韫欢取了点茶水,在桌子上轻点,将研究所的标志画出来,她仔细的盯着毒医,不见他有任何的反应。
“王妃娘娘这是何意?”
看着毒医也不像是在骗人的模样,可是如果知道毒株的解药,那就不可能不清楚这个标志。
还是说,古代另有解毒高手在?
谢韫欢眼睛转了转,捻着手上的银针,趁着毒医不防备之时,将曾经下给萧绝身上的蒲毒扎进毒医体内。
毒医回头看了谢韫欢一眼,抿唇不语,提起自己的小药箱,离开了清云院中。
这些时间谢韫欢是一刻也没有消停过,萧绝念着谢韫欢的身体,帮她拒绝了大多数人的邀请,让谢韫欢好好的调养了一番身体。
装了半个月的哑巴,看着萧绝急得不行又要带着谢韫欢求医的架势,谢韫欢失笑,服下毒医带给她的解药,来到书房,撑着一张小脸盯着萧绝看。
“今天怎么想着来我这书房转了?”萧绝头也不抬的将毛笔送过去,又在谢韫欢面前铺了一张宣纸,等着她的回应。
“我是御王妃,御王府还有我不能去的地方?”谢韫欢瞪他,将纸笔都推回去,“收起来收起来,我又不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