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绝一顿,宣纸上立刻晕开了一笔浓重的墨。
“嗓子好了?”
谢韫欢轻咳:“那是自然,这几日剪枝不但要照顾……春梅,还为我的身子忙前忙后的,王爷不给剪枝些赏赐?”
小财迷又一次上线,萧绝笑着挥手:“来人,将本王库房中的回形骨镖交于剪枝。”
剪枝乃是暗卫出身,与一般的婢女不同,跟了谢韫欢之后虽然嘴上不说着什么,不过每日早晨,谢韫欢都可以窥见剪枝练功的身影。
起初还与春梅拉开差距的武功,现在眼看着就要追上了,春梅这些日子好了点,也嚷嚷着要跟剪枝一起练功,不能落后。
想起春梅,谢韫欢面上又笼了一层郁色。
长风从外面赶来,见谢韫欢也在,有些错愕的愣了一瞬,随后抱拳行了个礼数,才道:“王爷,外面现在正在广传王妃娘娘医术高明,能够起死回生还不收诊金,现在我们御王府前,已经聚集了一堆的百姓,嚷着要见王妃娘娘。”
闻言,手镯又紧了紧,发出微弱的红光。
谢韫欢按住萧绝的胳膊:“这是故意为之,御王府乃皇室,怎么会有人不清楚冒犯皇室是何等的罪名?想必这人是猜准了王爷在皇上面前不受重视,又清楚我救下了容贵妃一事,才用此下策。”
“长风,你去打听一下这件谣言是谁发出去的。”萧绝扬了扬下巴,将长风吩咐出去。
要论情报网,还要看沉香阁。
谢韫欢随意找了个理由回到清云院中,剪枝正抱着王爷赏给她的骨镖把玩着,见到谢韫欢前来,马上欣喜的福了福身子:“王妃娘娘。”
“春梅呢?又睡着了吗?”
恢复期的病人嗜睡,谢韫欢是知道的,在院中没有看到春梅的身影,谢韫欢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问道。
“对,春梅刚刚喝了药,觉得困,奴婢就带着她歇下了。”剪枝大方的指了指厢房,“娘娘可有什么要事要找春梅?奴婢可以将春梅叫起来。”
“不用了,我就是随便问问。”谢韫欢摆手,看向剪枝,“最近外面都在传我的医术如何高明,你去沉香阁问问,究竟是谁将这件事散布出去的。”
“是。”剪枝点头,一跃而起,踩着屋檐便没了身影。
淡淡的血腥味逼近谢韫欢,谢韫欢鼻子动了动,手中捏着两根银针:“春梅,出来吧。”
春梅艰难的撑着身子,来到院子里,怯怯的吹头,不敢对上谢韫欢的脸:“娘娘。”
“你身上有伤,就不用行礼了。”谢韫欢嗓子沙哑,掂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指了指面前的矮凳,“坐吧。”
“好。”春梅战战兢兢的贴在矮凳上,她在宫中属臀部伤的最重,闭上眼睛咬牙的一瞬间,想象中的痛意却没有传来,她有些惊喜的挪了挪,也没有丝毫的感觉。
“这几天虽然我身子不适,心里还是挂念你的,这些药膏都是我新研制的,效果怎么样?”谢韫欢抬眼看她。
春梅小鸡啄米般点头:“效果很好,娘娘对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不敢忘。”
心中有千言万语的疑惑,到了嘴边,谢韫欢只云淡风轻的问她:“你当日出现在皇宫,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