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绝,萧王爷,常听人说萧王爷领兵打仗天下一绝,某这招‘请君入瓮’,不知可否入的萧王爷的眼?”
萧绝心中暗恨今日莽撞,面上却不愿露出把柄:“竖子小儿,雕虫小技。”
为首那人哈哈一笑,并不动怒,反手将自己的人拦下:“萧王爷看不上眼不要紧,但得有自知之明,今时今日,您不过就是为我鱼肉罢了。”
萧绝身旁的人听不得这样的诋毁,眼神一厉,就要冲上前去,被萧绝眼明手快地抓住。
他仰头看着不远处的人,丝毫没有受制于人的狼狈:“本王原本追的,是个意欲刺杀本王的刺客,各位如此作派,是在向本王承认,这是你们孟达国的意思么?”
那人说话虽然恭敬,眼神却不屑,冷不防听到这样的话,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萧绝丝毫不给他留有余地,脸上带着笑意,话语间却步步紧逼:“孟达国一面向我皇呈上求和之礼,私下里却又派了刺客来做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事,意欲何为?”
为首的黑衣男子悄悄握紧了手,只听说御王是行兵打仗的好手,却不想,嘴皮子也是这样利索。
不过,大约也正因如此,主子才不惜费这样大的力气将他请来。
多说无益,若是误了主子的大计,只怕得不偿失。
想到这个可能,他浑身一震,也不再轻视萧绝,言语间竟有了恭敬之意:“萧王爷,方才是属下口无遮拦,一时得罪了王爷。此处人多眼杂,还请萧王爷大人有大量,且与我移步。”
萧绝诧异于他的态度变化,听着他在这离城数十里的野草地上睁眼说瞎话,敏锐地感到不对。
此次行动他们必然是谋划已久,自己就算拼了命,也不一定能带着其他人一起逃出去,不若顺水推舟,静观其变。
思及此,萧绝对着他颔首:“善。”
却是不愿再多说一个字了。
那人被噎了噎,还是尽职尽责地在前方带路。
然而让萧绝没想到的是,他们所走的方向,竟是朝着城镇而去。
饶是他已经有所准备,但在站在食为天酒楼门前时,还是忍不住地沉了脸色。
身后这些人,虽说在驿站当值,但尽数都是尚书省的人,由皇上亲自挑选。
但就是这样的一群人,却放任孟达国一干人等每日大张旗鼓地在酒楼之中来去自如,而丝毫没有发觉!
那人隐约猜到了萧绝脸色变化的缘故,却只是目不斜视地将他带上楼,敲过门后,便也离开了。
整个五楼,除了眼前这悄无声息打开的房门,和站在门外不动的萧绝,再没有其他。
既来之,则安之。
萧绝举步进了房,眼前正坐着一位戴了面具的男子。
“萧王爷,久仰大名。”
萧绝皱眉:“不必如此拐弯抹角,阁下是何人,用这样的方式请萧某前来,又所为何事?”
那人戴着通体漆黑的面具,却越发显得唇红齿白,眼中波光流转。
他手中把玩着玉轮,听到这话却突然笑了一声。
而后起身,亲自给萧绝奉了一盏茶后,才回答他:“萧王爷不必担心,我请王爷来,是想请王爷助我一臂之力的,王爷在此处,是座上宾,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