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急急忙忙地赶来,替谢韫欢把过了脉,才在萧绝几乎快要杀人的眼神中,颤颤巍巍地道:“回王爷,这位夫人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一时太过气愤,怒火攻心,有些受不住罢了,老夫替她开一副清心的方子,服过便可以了。”
萧绝闻言,眼中的焦急总算稍稍消散了些去,才要让长风将人带下去熬药,却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将人制止住。
“什么夫人,这是本王的王妃,睁大你的眼睛,给本王看清楚了!这是本王唯一明媒正娶的王妃!”
“是是是,小的失言,不知竟是冒犯了王妃,还请王爷恕罪。”
可怜那大夫一大把年纪,被长风抓来的时候,脚程快的几乎就要飞起来。
这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便又被素有战神之称的御王如此呵斥,几乎要没了半条命去。
大夫已经下去熬药,萧绝才算彻底放下了心思,便忙不迭地又派人去将木舒霜的孩子抱来。
木舒霜才经历了生产,他原本身子就弱,如今又一下生了两个孩子,早已累的立刻睡了过去。
因此,也就对萧绝派人将她的孩子抱走一事,丝毫不知。
萧绝看着抱来的龙凤胎,因着事先没有想到木舒霜怀了是双生,这院中便也就只准备下了一个奶娘。
如今事发突然,自然是来不及再去寻另一个时时可靠的来——萧绝也丝毫没有这个心思。
因此,另一个孩子便是由稳婆抱在在手上。
如今看着两个孩子,萧绝眼中阴沉的仿佛浓墨,丝毫没有做为人父的喜悦。
那奶娘与稳婆都并不知道萧绝与木舒霜之间的事情,如今看到萧绝这副模样,又看见了躺在床上的谢韫欢,便都以为又是一庄大宅院里头的争宠。
因此,两人都对萧绝的脸色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萧绝自然也没多余心思管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已经吩咐了人去准备了一碗清水,并一根银针。
长风请来的那个大夫虽然年迈,但动作却很是迅速。
不过是底下的人准备清水的时候,他便已经将药熬好,由着长风送了进来。
萧绝亲自将药给谢韫欢服下,心中却有些懊恼,忍不住皱了皱眉。
韫欢一向怕苦,如今这庄子之上,却应当是没有什么蜜饯的。
那个稳婆眼尖,一眼便看到了萧绝的脸色,十分机灵地开口询问:“老爷可是需要蜜饯?”
萧绝颇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却是忍不住带上了些赞赏,对着她点了点头。
那稳婆便福了福身,一番话说的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又快又清晰:“奴婢昨日才买了些,本是给木夫人解乏用的,如今应当还在小厅里。”
又一次听到了“木夫人”的称谓,萧绝颇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不过还是没有计较,吩咐长风去取蜜饯。
早在萧绝开口的一瞬间,长风身形一闪,已经到了门口。
毕竟,谢韫欢怕苦不喜喝药,每次都要蜜饯来配的事,御王府之中,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小厅与这厢房本就离得极近,长风速度又快,这一来一去,几乎不过都是眨眼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