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的生意做的不小,他们虽也在青石镇中,却大多都做的是,对外的生意。
毕竟,青石镇上的人,便是有心,也无法买得起那样高昂价格的东西。
青石镇几步之隔的旁边,便是桐乡镇和竹兰镇,虽然不过是距离甚近的邻居,这两个镇子,比起青石镇而言,却要更为富有的多。
因此,孟家的生意也大多数都在此处,只是,近日来,孟家家主的脸色却都不大好看。
只因,孟家手下的两家胭脂铺子和衣服铺子,才不过刚刚开了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便已经生意惨淡,门可罗雀。
为此,孟康城不知发了多少次火,孟家的书房之中,更是时常有整套摔碎了的茶碗被送出去。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自然是,从京城中来开了分户的聚芳楼和聚鼎楼。
两家铺子本就都是京城之中享有盛誉的地方,江南之人也早有耳闻,无奈困于路途遥远,如今却没想到,两家店都开到了自己门前,自然没有不上门的道理。
青石镇的一方角落里,谢韫欢斜斜倚靠在萧绝身上,手中翻看着账本——
正是聚芳楼和聚鼎楼的账目。
“不满意?”萧绝拢了拢谢韫欢的头发,低声询问。
谢韫欢语气散漫:“只是比上旬少了些,不过,用来对付孟家,也已经足够了。”
若是孟康城在此处,只怕要被惊掉了下巴。
毕竟,这两家铺子,便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在谢韫欢口中,却这样的不在意。
没有人会想到他们身上,莫说是在离京城千里之外的江南,便是在京城之中,也少有人知道,这几个铺子与萧绝有关,而早在之前,它们便已经尽数到了谢韫欢的名下。
孟康城显然是被逼急了,这几日都卯足了劲儿的想法子。
京城传来了的消息,说是雪缎织就的衣裳轻薄如羽毛,在阳光之下粼粼闪光,若是配上好的绣工,走动起来,便如同星河一般璀璨。
孟康城听说了这样的消息,立刻在周边大肆收购起了雪缎。
同为裁缝铺子的聚鼎楼自然也不甘示弱,出手阔气,城中的人也大多愿意和他做生意。
孟康城却不肯甚罢甘休,价格提的越发高,几乎已经到了不计成本的地步,聚鼎楼不动声色的退步,让他得偿所愿,收购了所有的雪缎。
谢韫欢虽然足不出户,对于外头的消息却了如指掌,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只是笑了笑。
春梅正在煎茶,听到长风所说,也有些惊讶:“这雪缎虽然名贵,却也不是多难得,孟家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他竟真的会做这样的事?”
谢韫欢语气中带着了
然的冷漠:“生意场便是赌局,赌徒红了眼,便是不输的寸步难行,不会收手的。”
她特意让人将雪缎说的天上有,地下无,又有一个聚芳楼这样与他争抢的存在,孟康城自然不会再考虑后果。
而事实证明,的确如她所想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