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怎么也没想到,原来凶手真的是陈玉俊。
“不错,就是我打的。”陈玉俊面上浮起一抹狠意,手往怀里摸了摸,掏出一个小纸包,“谁敢上前一步,管叫他后半辈子生不如死!”
“你!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你一个签了卖身契的下人,竟然在身上藏毒!我要告诉主家,让主家治你的罪!”
黄三想起那夜断手的痛,还有自己往后再也谋不到一个好差事,便气恨不已,又实在惧怕陈玉俊纸包里会是什么恐怖的毒药,并不敢上前,和另两人使了个眼色,说完便赶紧转身跑了。
他一走,那两人也放了句狠话,让陈玉俊等着,随即跑了个没影。
方向正是朱家。
听着脚步声远去,汲妙担心的问道:“哥,他们去找主家告状了,你该怎么办啊?”
陈玉俊若无其事收起小纸包,拉着汲妙的手说道:“妹妹别怕,那几个草包斗不过我的。我先送你进屋,再去找主家解释,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我眼下什么也看不见,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的。”汲妙慌张的抓着陈玉俊的胳膊,一幅惊惧怯弱的样子。
“放心吧,我还没有治好你的病,没有看着你穿上嫁衣,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陈玉俊拍了拍汲妙的手,看着她失去光彩的眼睛,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一定是病情加重了,不然眼睛不会突然就瞎了。
他要再找机会去主母那里一趟,哄得她开心了,他才有赏钱拿,也才有钱替妹妹抓好药。
陈玉俊走后,汲妙心神不宁的躺在床上,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总担心陈玉俊会不会出事。
她是个瞎子,又是个走两步路都喘的病秧子,连自理能力都没有,一旦失去了相依为命的兄长,那她也只有死路一条。
不,恐怕还有比死更难的路。
她虽然一直缠棉病榻,却是个活脱脱的病美人,朱府见过她的下人,不少都对她动了歪心思,不是兄长看得紧,又拜托邻里照看,她不会有这么多年的安稳日子过。
好在汲妙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陈玉俊当晚平平安安的回来了。
他一回来汲妙便迫不急待的问道:“哥,主家可有为难你?那几个坏人是不是又在主家面前抹黑你了?”
说着伸出双手四下里摸索,摸到陈玉俊的手便死死拽住。
陈玉俊见她那么紧张,脸色又苍白如纸,哪里敢将实情相告,只拣了好的说道:“主家没有为难我,他们几个蠢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