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过年读书时就待在宿舍里,一直到她研究生毕业刚要步入社会,却意外来到了这里。
虽然朋友,同学都回家过年了,但她一个人已经习惯孤独和享受孤独。
一个人舒舒服服待在宿舍里睡到自然醒,饿了就吃泡面和外卖,无聊时刷剧或者看看书。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现在自己身边多了个小管家婆,就不那么自由了。
“公子在炕上躺了两天了,也该起来活动活动了,就算不想起来也不能在炕上吃东西呀!”
“……”
程淼淼舒展了下身子,又打了个哈欠,这才醒了过来。
本想下炕走动走动,刚一掀开被子,寒气嗖嗖往里钻。
刚伸出的一脚还没落地呢,就又缩了回来。
暖暖在一旁看了那叫个又气又想笑啊!
最后程淼淼还是放弃了挣扎,果然床以外的地方都是远方。
守着鸿芷苑的暗卫也是奇怪,这都两天了,都不曾见过程世子从缃芷苑出来过。
莫不是生病了?
若是生病怎么不见丫鬟请大夫?
他们犹豫着要不要将此奇怪的事报告上去?
最后还是其中一名暗卫找到陈一,跟他说了此事。
陈一也是惊讶,“真有这样的事?再看看明天怎么样吧,明日主子会回来一趟,若还不见程世子出来,我就跟主子说。”
暗卫:“好。”
程淼淼不知她此举在其他人看起来多么的怪异,有谁会想到平日里起得比鸡早的人会破天荒的睡懒觉。
他们继续观察着,见暖暖将做好的饭食端进寝屋,随后又端了空盘子出来,要不是见她每日熬药,他们都要觉得里面没人了。
斐慎正因为建造国库的事忙得不可开交,他估摸着现在的国库肯定是装不下这么多银两的。
只能将银库再扩大十倍的量。这是他保守估计,要是还装不下就得再想办法了。
翌日,斐慎踏着清晨的余韵,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鸿芷苑。
屏退了所有人,早饭也没吃就倒在榻上睡着了。陈一见状不好打扰,想着只能等主子醒了再禀告了。
程淼淼今日又被暖暖念叨了一番,“公子明日一定要下床走走,若是一直在炕上,没病也要生出病来。”
“好啦,好啦。啰嗦。我就睡几天懒觉而已,你就念得我耳朵起了茧子,以后谁要娶了你这个小管家婆,谁还不被你念叨死。”程淼淼掏了掏耳朵,有些不耐烦了。
暖暖面上一臊,娇嗔一句,“要嫁人也是公子先嫁,我还要给公子带小世子呢!”
“还小世子,等过几年,五年时间一到,我就在北戎绞了头发做姑子。一辈子待在北戎不走了。”
暖暖不答应了,有些急道:“公子快别乱说了,暖暖是第一个不同意您做姑子的。
公子这么好一个人,理应得到全天下最好男人的呵护,儿女绕膝,享受天伦之乐才行。
若您找不到那人暖暖就帮公子张罗着,您要是真要做姑子,我就撞死在北戎国的宫门口。”
“行行行,打住,若以后没人娶我,你就帮我张罗着婚事。死是万万不行的。”程淼淼调笑道,她没有真想做姑子,最多一个人找个安静的地方孤独终老。
暖暖见她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才放心了。看来在这五年里她要好好帮公子物色一个如意郎君才行。
到了黄昏时分,程淼淼终于下定决心,明日腊月二十九一定要起来,不能赖床了,立完决心后又继续呼呼大睡。
陈一收到暗卫再次传递过来的消息,又见主子在休息不好打扰,只能去找暖暖问清情况了。
“咳,小丫头,多日不见,有没有想我啊?”陈一翻墙来到缃芷苑,将一根枯萎的芦苇杆子叼在嘴角,神情肆意的问道。
“才没有。你怎么过来了?”暖暖放下手中的木盆问道。
“没事过来串串门。这几日怎么没看到你家主子?”
暖暖不好说公子在睡懒觉,只能道:“公子旧疾发作了,在屋里头休息。”
“严重吗?怎么不叫大夫?”果然是病了。
暖暖支支吾吾的,“没有太严重,老毛病了,喝完药就好了。”
暖暖怕他继续追问下去,借口有事要忙让他回去了。
陈一得了结果,自是一刻不敢耽误,程世子对主子有多重要他们是知道的。
不行!
一定要回去立刻禀报主子!
若真出了什么事他们都担待不起。
陈一回到鸿芷苑,斐慎已经醒了叫了热水正在湢浴。
陈一只能隔着屋门朝里面大声禀告:“主子,属下有急事禀告。”
斐慎正在浴桶里沐浴,享受热水带来的舒适感,听见门外陈一的声音,淡淡道:“说。”
“启禀主子,隔壁缃芷苑的程淼世子从腊月二十五下学回去后,直至今日都未曾出过房门。
听她身边的丫鬟暖暖说是旧疾发作,许是病重得下不来床。”
斐慎闻言,紧闭的眸子倏地睁开,寒光一扫“怎么现在才说?”
“属下该死。”
陈一隔着门扉在外头单膝下跪。
随后听见一阵水声,门扉被拉开。
斐慎急匆匆抓着两件衣服就往身上套,亵裤都沾湿了紧贴腿部。
头发刚刚沐浴洗涤过,正湿漉漉的贴在后背凌乱的衣服上。
斐慎从湢浴出来,脚步匆忙,直奔缃芷苑程淼淼的寝屋。
路线走过不下八百回了,熟得很。
暖暖还未看清来人是谁只觉一道虚影恍过进了公子的屋。
连忙小跑过去。
“碰”的一声,斐慎不由分说推开了程淼淼的屋子,见火炕上小小的一团拱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开程淼淼热乎乎的被子。
程淼淼不知自己睡着了发生了何时,被突来的冷意冻醒。
一睁眼就看到斐慎那放大的俊脸,还有他一只大手放在她额头上。
嘴里念叨着:“病了怎么不说,不辞而别都没责怪你,现在病了也不让人知道?”
“……”
躺在炕上一个激灵的程淼淼与他四目相对。
“谁说我病了?”程淼淼终于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