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清灵开始口无遮拦了,顾承欢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
我的天!若是被她当众说出来,她不要面子的啊!
再说,她还未彻底拿下那男人呢,还是先不说的好。
“瞎说什么呢?”顾承欢在她耳边低语。
白楚楚得到回复,丝毫没有多留,也不将她们的小动作放在眼里。
这天,程淼淼找到欧阳烈的住处,没想到却吃了闭门羹。
在程淼淼心里这个败家子不顾家就算了,还敢对女孩始乱终弃。但好在还有点义气。
否则她是怎么也不想登这门的。
一直被误解的欧阳烈此刻正心烦得很,当时他一时情急着了那疯女人的道。
现在事情都解决了,她居然逼着他成亲,还将事情捅到了澜山书院,不生气那是假的。
欧阳烈父母双亡,自然他的婚事便落在老太君的头上。
这两日见自家孙儿闭门不出,虽说许久未见他思念得紧,可他这般做法未免太过怪异。
“烈儿,奶奶近日听闻外头的人都在议论你的婚事,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太君也是个护犊子的,但凡有一点对自家孙儿不利的消息她都要搞清来龙去脉。
所以老太君老早就知道了白楚楚去书院闹事的事情,只是顾及孙子的面子没有说破。
“奶奶,外头的事您就别管了,孙儿自由主张。”欧阳烈依旧眉头紧锁,不是他不想成亲,只是那臭女人诡计多端,性情暴躁,不在他的择偶标准里面。
谁会想娶一个母夜叉当媳妇?
“我是你奶奶,你又是我们欧阳家唯一的男丁,名声如此重要,奶怕你被世人误解。”
“我是你最亲的亲人,你从小到大都是由我照顾,奶一切以你为重。
若是你不想与那姑娘成亲。奶帮你回绝就是了。大不了给那姑娘择一好夫婿便是,咱们欧阳家不怕得罪人。”
欧阳烈心下动容。
正欲开口就听外头高呼:“公主驾到~”
“……”
来的不仅是斐清灵,还有程淼淼。
吃了两日闭门羹,今日是最后一日。
她本不想掺和这事,奈何有关斐慎的事他不得不管,她要让斐慎在战场无后顾之忧,专心打战。
“老太君好,我是程淼淼,今日前来是为了令孙欧阳烈之事。
虽说欧阳公子是北戎的四大才子之一,但花名在外,做出的事情就要负责。”
老太君听闻程淼淼的事迹,以后她便是皇家人,自然礼让三分。
但她说话的方式她不喜欢,她孙子清清白白的一个人,怎么就花名在外了。
还有听她这语气。好像她孙子干出了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似的。
“我们祖孙二人也正商量着这事,那姑娘总归是蜀国人,又是山匪出身。
这门不当,户不对的,老身正打算让她另择夫婿呢。”
“哦,原来如此,也罢,总归那孩子与欧阳家无缘。
如此,公主那便告知那姑娘,将孩子打了吧。”
斐清灵一副心痛惋惜的模样,“好,也只能这样了,只可怜那未出世的孩子。”
老太君和欧阳烈耳尖的捕捉到“孩子”这两个字眼。
老太君:“等等,什么孩子?”
“咦!老太君还不知道吗?那女子之所以嚷嚷着要与烈哥哥成亲,不就是她怀上了烈哥哥的孩子吗?”
程淼淼都觉得斐清灵演技有够夸张的。
“怎么可能,这才半个月……”欧阳烈着急得脱口而出。
话落,众人都知道了欧阳烈与那姑娘确有夫妻之实了。
程淼淼偷着乐,以欧阳家的门庭,定不会让自家人做出始乱终弃的事的。
本想诈一下他的,看他俩的关系发展到何种程度了,想不到得到这么一个惊天的消息。
老太君气极,本想为孙儿搪塞了那家姑娘。现在得知自家孙儿确实与那女子有了夫妻之实后,更甚至连曾孙都有了,此事就另当别论了。
老太君震怒地跺了跺权杖,“还不快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奶奶您别生气,孙儿也是有苦难言,这都是被逼的。”
……
回想起那日的情景,欧阳烈便羞怒不已。
一个多月前,还在蜀国的欧阳烈带着几名保护他的暗卫投宿到一家客栈。
养好伤后几人不得不重新返回制盐场,因再过几日便到了元宵。
元宵过后制盐场的生意会更加火爆。欧阳烈答应过斐慎要做出一番事业,自然不敢松懈。
而另一边拿回卖身契的花魁娘子拿着欧阳烈给她的一大笔银子准备跑路。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花魁娘子拿着欧阳烈给她的五千两银子来到渡口。
船和船夫是她事先让人安排好的,刚准备离开,白楚楚后脚就抓住了她。
“花魁娘子,这么急着走去哪呢?怎么也不跟我道别,好歹我们俩曾经合作过。”
白楚楚腰间配着双刀,一身红衣打底,外头半围着一件豹皮。
“大……大当家……”花魁娘子看见来人是白楚楚还有其他豹山寨的弟兄们,心知完了。
一前一后,一人压制住她,另一人夺走她手中的包袱,一抖露,露出一锭锭白花花的银子还有几张小面额的银票。
“钱哪来的?”白楚楚挑眉问道。
“我……我自己的。”花魁娘子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白楚楚嗤笑,“不见棺材不掉泪,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卖到乡下窑子去。”
花魁娘子闻言什么都不敢隐瞒了,窑子是什么地方?那地方简直生不如死。
“我,我说……是欧阳公子给我的。”
“他给你这么多钱做什么?你们之间是有什么交易不成?”
花魁娘子还没开口,就见白楚楚慢慢朝她走来,她吓得下意识捂紧怀里的卖身契。
白楚楚察觉到她怀里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让人控制住她的双手,一抬手从她怀里夹出一张纸。
“哦!原来是卖身契,想要回它么?”
白楚楚拿着卖身契在她面前甩了甩。
“不想要我就撕了。”
“不要,求求你,大当家,你要问我什么话尽管问,不要为难我。我一介残花败柳只求后半辈子安稳过日子,求大当家高抬贵手。”
“好,那就说说你跟欧阳烈是怎么回事吧!”
这辈子敢从她手里要人的还没几个!
“那日,欧阳公子突然到访,我起先也很是惊讶。后来知道他双目能看的见,但听力还没恢复,就让他用纸笔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