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有朋友被困在豹山寨,还说知道了我们设计试探他的事,害他中毒。
他说他可以不计前嫌,但前提是要我与他回一趟山寨要人。
他说他会保证我的安全,事成之后他会帮我拿回卖身契。
事情就是这样,大当家我将我知道的全说出来了,能把卖身契还给我了吗?”花魁娘子恳求道。
“拿去吧!”白楚楚手一扬,花魁娘子心喜接过。
“你说他去找你的时候就看得见了?”
“是啊!”
白楚楚命人将花魁娘子放了,她一边走一边想那段日子欧阳烈的种种反应。
想推断出他已经复明的日子。
小竹屋,药泉,还有客栈。
对了药泉,欧阳烈不止一次提过药泉对他的所中之毒有帮助,想到药泉中共浴的一幕。
白楚楚气得牙痒痒,那个伪君子,真小人,肯定是那日药泉中看到了什么,还说她是男子。
她这身材虽说不上那么丰满,但绝对与男子沾不上边。
看光了她还说她像男子,那么他也一定知道那段日子照顾他的人是她了。
可恶!竟敢骗她,恢复失明了还装瞎子博取她的同情,北戎国的男子真是好样的。
她已经猜到欧阳烈知道害他的人是她,救他的人也是他,想装不知道?
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她白楚楚是什么人?能吃得了这闷亏?
于是,白楚楚回到寨子里,跟老寨主说了他们被欧阳烈骗了的事。
“爹,你看,我们都被他的外表骗了,他就是故意的。我们绝对不能饶了他。”
老寨主摸了两把胡须,思量片刻,倒没有像白楚楚这般生气。
反而对欧阳烈很是赏识。觉得这小子看着外表纯真无害,心里也是有些算计的并非有勇无谋之辈。
“爹想到一个好主意,不知你愿意听否?”
“愿闻其详!”
“你那段日子不眠不休的照顾那小子,像寻常人家可是会让人说闲话的。
只是你从小长在寨子里,性子大胆了些,这男女授受不亲的,传出去也不好听,爹怕以后的夫君嫌弃……”
“他敢,看我不打得他满地找牙!”
“爹就是打个比方,哪有男人不介意的,要我说,就该让那小子对你负责。”
“我才不要,一介文弱书生,又不能保护我,要来干嘛?”
“人家家世好,名声好,又有才华,最重要人家长得不错。我看配得上你。”
老寨主一心只想撮合她跟欧阳烈。
尽管才白楚楚不愿意,隔天老寨主还是派人打听到了欧阳烈的住处。
老寨主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元宵节后欧阳烈管理的制盐场重新开工的日子。
几番打听才知道他在蜀国开了间卖布匹的商铺。
这间铺子是欧阳烈为了掩人耳目而开设的。
店铺的后门有一条密道,秘密通往制盐场。
老寨主怕被人认出来,顶着一顶毡帽就朝欧阳烈的铺子里去。
“咳咳……”老寨主假装清了清嗓子。
“这位客官,想买些什么缎子,我们这儿都是刚到的。”店掌柜见有客上门很是殷勤。
老寨主看着店里的装潢还有布匹的成色,花色,样式,越发觉得欧阳烈好。
人不错,经营的铺子也看着舒心,闺女嫁过去就是店里的老板娘,不必辛苦的当山匪了。
欧阳烈看到来人,觉得体型莫名有些熟悉,待那人摘下毡帽,欧阳烈看清那人的样貌时,倍感惊讶!
“老寨主?”
“欧阳公子,借一步说话。”
……
老寨主跟随欧阳烈去了后堂的堂屋。
“不知老寨主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即使之前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却见欧阳烈现下对他态度良好,他觉得自己没看错人。
这小子是个有容人之量的。
“我是为了我闺女白楚楚之事过来的。在你失明,失聪的那段日子里,我闺女不眠不休的照顾你。
她是个未出阁的女孩子,传出去你要她以后怎么做人?”
“所以,依老寨主的意思晚辈该如何处理?”
欧阳烈嘴上说得客气,心里想的却是:别给我使绊子我用得着她衣不解带的照顾?
现在倒成了他的不是了。
老寨主一噎,非要他把话说得那么直白?
“我女儿清白没了,你得负责。别忘了药泉的事。”
欧阳烈听到“药泉”二字脸色大变,想必她已知晓他何时复明了,对那日轻薄于她的事,他无话可说。
可老寨主想的却是,我闺女都带你去她宝贝似的秘密基地了,把药泉分享给你了,你就不该有所表示表示?
两人思绪各异,心思各异,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要你娶楚楚,你答不答应。”白寨主放下重话。
“晚辈的婚事容晚辈考虑一下,再给您答复。”
白寨主见他一时也得不到答案,只好暂且作罢,“我明日再来这寻你,你得给我一句话。”
送走老寨主,欧阳烈心中烦扰,直至夜里,还没想清楚娶或不娶。
“笃笃笃”外头一阵敲门声传来。
“进!”
欧阳烈行至四方桌前,正准备核对今日的账,就见一名暗卫向他来报北戎国危险的事。
“欧阳公子,现如今北戎出现大批毒人,这可如何是好?”
“殿下可查出一点头绪了?”
那暗卫摇摇头,“听闻太子殿下要出发承洲调查蛊毒一事。”
“这蛊毒如此蹊跷,恐怕殿下他此行凶多吉少。
若是蛊毒全面爆发,再加上外敌入侵,后果不堪设想。”
“欧阳公子你聪慧过人,快想想办法救救主子才行。”
现在北戎国出现蛊毒之事还没流露出来,需赶在敌国趁机入侵时助斐慎脱困才行。
“我决定好该怎么做了,我们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