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汭惧怕太后,所以这个眼神是在提醒她别乱说话。
可是…又凭什么帮他呢?
她与他早已没了瓜葛,还想指望她去帮他?还是想指望她去听他的话?
苏静鸢就好像不懂南宫汭的意思一样,她有些为难的,“青莲姑姑,还烦请你替我向太后告罪,今日怕是不能去太后那里请安了,札王和丁少爷他们奉命来搜查世子府,我也得配合着二人搜查完才是。”
青莲看了一眼南宫汭和丁锦德,她颔首,“是,奴婢会如实向太后回禀的。”
青莲转身就上了马车,南宫汭想去拦,可那是太后的人,他是万万不敢动的。
马车越走越远,南宫汭愤恨不已,周身的气质也黑暗起来。
偏偏苏静鸢还一脸无辜和茫然,南宫汭心中的怒火不能去撒,他恶狠狠的瞪着她。
“好生热闹,什么风竟把札王与丁少爷同时吹来了!”
萧辰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姿态慵懒闲逸,就好像刚从床上起来一样。
“鸢儿,来了两位贵客,你怎么也不将我唤醒?”
“让两位在外面等了许久,真是抱歉。”
萧辰一手揽过苏静鸢,虽是责怪的话,却是听出了几分宠溺。
苏静鸢笑道:“是我的错,昨夜夫君睡的晚,我本来想让夫君多睡一会的,谁知道竟因此怠慢了两位贵客。”
听着她一口一个“夫君”,南宫汭的脸色都青了,他紧紧握住了拳头,仔细听还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
丁锦德倒是还在理智,他仔细的看了萧辰一遍,把他从上到下好好看了一遍,没发现有一丝不对劲。
札王说刺客身上有伤,可这萧辰这样轻松的样子哪里像有伤的,反而觉得他像刚从床上起来的人。
南宫汭甩袖就走,丁锦德赶紧跟了上去,“札王,我们不进去搜查了吗?”
“再搜查,你的丁府本王的王府怕是都要被人搜查了!”
南宫汭咬着牙大步离开,丁锦德一时理解不了他说的话。
“啊?”
“懒虎你赶紧把这些人带走,马车呢,快!”
南宫汭急急的吩咐着,马车牵过来,他赶紧上了马车,上了马车,他催促道:“快,快走!”
马车动了一下,又突然停了下来。
南宫汭怒道:“怎么停下了,谁让停下的,还不快走!”
马车突然一走一停,丁锦德没扶稳险些摔下去,他扶了扶玉冠,就像是劫后逢生一样。
外面停了一会,幽幽响起,“札王…好像走不了了。”
“札王,太后请您去慈宁宫一趟!”
另一个声音如同闷雷一样砸到了马车里面。
南宫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里的怒火终是爆发出来,他一拳打在了车璧上。
丁锦德再傻也反应了过来,他扶好玉冠就要离开,“既然太后请札王过去一趟,那小人就不叨扰了!”
南宫汭一把拉回了丁锦德,“我们俩一起干的事,要骂也必须一起挨骂!”
丁锦德咽了咽口水,他认命的点了点头,又做回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