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鸢开口,“南宫汭不是良善之辈,等他登基,他一定会过河拆桥,如果不提前准备,你我的下场一定会很凄惨。”
萧辰要执起杯子的手顿了顿,他眸光微微闪动,“你为何会这样断定他不会好好对待我们?”
苏静鸢转动着杯子,她紧紧珉着唇。
南宫汭偏执严重,上一世因为怀疑萧辰与她,所以萧辰的结局很是凄惨。
她也不知南宫汭为何会格外在意她和萧辰,也许她到死,这一点也会一直是个迷。
只是这一点她是不能与萧辰说出口的。
萧辰品了品茶的香气,他吹动着茶杯中漂浮着的茶叶,“你似乎对札王格外了解。”
苏静鸢愣住,“嗯?”
“我是说与你聊天中总能感受到你对南宫汭十足的肯定,你与他…”萧辰轻晃杯子,他笑的不自然,“你与他有过什么联系吗?”
苏静鸢面色很快恢复如常,“并非,我对任何人都会有一个全面的了解,至于我为何这样断定南宫汭不会善待我们,也是从他为人处世里分析到的。”
“嗯。”
从一开始萧辰便觉得苏静鸢与南宫汭的关系格外奇怪,她时而怕他,又时而厌恶他,可仔细想想一个是闺阁出来的女子,另一个是权势非常的札王,他们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接触联系呢。
但他的只觉总是告诉他,苏静鸢和南宫汭绝对有点问题。
萧辰的脸色有点难看,苏静鸢以为他是路上受伤和劳累的缘故,便说道:“天色不早,你也看似劳累,还是早些回去休息为好。”
“你不想与我相处吗?”
不知怎么的,萧辰突然问出了这句话。
苏静鸢不解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萧辰看着她那张白皙精致的脸,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有点不舒服。
在燕国的一段时间,他夜不能寐,只求快些见到她,也只求能快些回到她的身边,他这样热情,奈何后者对他没有一点涟漪。
他有点灰心,便起了身,转身走了出去。
苏静鸢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升起了几分奇怪。
身子有些劳累,苏静鸢也没想那么多,她沐浴完之后就收拾着睡觉了。
翌日起来,苏静鸢吃过早膳后在院子里闲逛。
院子的一处种植着花草,魏康毕竟是个男子,再心细也不会格外照料这些花草,她不在的这段时日,这些花草明显长得乱了一些。
她让沉碧找来了修花剪,她仔细的修剪着多余的杂叶。
魏康疾步走了进来,他神色严肃的在苏静鸢耳边轻语几声,苏静鸢并未太大反应,只是确认道:“你确定宁王死了?”
魏康颔首道:“是,宁王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山贼,可奇怪的宝物并未全部拿走,就好像是故意拿走宝物而没拿全一样,这群山贼的目标多半只是宁王,抢宝物只是掩人耳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