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李怜儿起身走向了大胡子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高、高鹏,”方才还趾高气扬的男子,看到李怜儿突然走向了他,他心里一震,后退了两步,“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替我手下人找回场子,”李怜儿一个横扫腿,高鹏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然后她脚腕一番,高鹏又重重地趴在了地上,如此反复了几次,高鹏开始痛哭流涕,一个劲的认错。
李怜儿回头看向了被这一幕吓傻的李勇平,“够数了吗?”
李勇平一愣,没反应过来。
躺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高鹏却高声喊道,“够了够了,我才打了他不过四五棍,他都跑的不见人影了,姑娘你这都踢我多少脚了。要是把我踢废了,我可没钱看伤,到时候我就赖在这儿了。”
李怜儿伸手从怀里摸出两块碎银子,扔到了高鹏的身上,“你缺银子,我又不缺银子,我又没说不替你看。”
“当然了,你要想赖在这儿也行,我现在就把你这双腿给废了,以后你残废了,不能自力更生,我就留你在这庄子里,”李怜儿走到高鹏的跟前,抬脚就要去踩他的腿。高鹏赶紧蜷成了一团,“不不不,我不赖在庄子里了。”
李怜儿这才作罢,转身走回到了主位上坐了下来。
这时,有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将高鹏扶了起来,缩头缩脑道,“你们收那么高的租子,还随意打人,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究竟有没有把我们这些租户当人看?”
李怜儿闻言,冷笑出声,“先不说先前的庄主收五成租子合不合理,你们租燕郊庄的地也不是一年两年了,租地之前,你们都知道是收五成租子的吧,你们若嫌多,大可不租。你们既然选择了租这些地,也就证明你们认可了先庄主的五成租子。之前你们也都交了,现在突然嫌租子收的多了,不愿意交了,我看你们就是看先庄主出事了,想赖账罢了。”
“做人得讲诚信,不管租子是多是少,你们既然应了下来,就应该按时缴纳,这是我待人处事最基本的原则。”
“至于说我随意打人?真要追究起来,是高鹏你先动的手吧。李勇平去收租子,有何错?你们要打他。”李怜儿道,“先庄主很厉害,我比他更厉害。这燕郊庄现如今是我的,从今往后,你们但凡敢动这个宅子里人一根汗毛,我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李怜儿方才露的那一手,大家伙都看着呢。她这话音一落,大家都闭上了嘴巴,谁也没敢再吱声。
李怜儿扫视了一眼众人,“你们中间有半数人按时交租了,是吧?这些人,上前一步。我瞅瞅都是谁。”
其中有八个男子走了出来。
李怜儿转头对李勇平道,“核实一下,然后按他们每户上交的租子,退回去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