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觉得,这小娘子很有脾性,居然敢跟胡莉这死女人唱反调!”
胡氏又没有耳聋,当然听得见一些风言风语。
她没忍住,上手一拍,便将涂雷手里的木盆拍翻在地。
怒道:“你有个男人的样子吗?她是你媳妇,你就这样怕她,我还是你娘,你咋不听我的话?啊,我养你这么大,白养你这么大!”
涂雷抬起手,挡在自己的身前。
他这都已经是本能的反应,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
东屋,婧儿静下心缝了两件衣服,也没等到外面风平浪静。
“娘,你要再这么吵下去,外面的人听了,会笑话咱们家的。”
婧儿才刚冒出头,就看到外面聚集了不少人,有的人都已经骑在墙上,掩着嘴偷笑。
胡氏抄起几件脏衣服,没头没脑的就甩在婧儿身上。
今儿,她就是要当着村里人的面,给这死丫头一个难堪!
“婧儿!”涂雷想要过来护着婧儿,已然是慢了一步。
因为,婧儿已经退回到屋里,根本没给胡氏打到她的机会。
胡氏杀红了眼,又要跑进屋里对婧儿下手,幸而有涂雷在,才没让事态恶化下去。
吃晚饭的时候,婧儿将这个事摆在桌面上说:“娘要再这样针对我下去,那不就是在变相的糟蹋那六十两银子?我事先说明,你们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帮你们拿回那六十两银子!”
“婧儿,别说什么杀不杀的,哪儿能说这么吓人的话?”涂雷又想要握住婧儿的手,再次被婧儿躲了过去。
一提起打了水漂的六十两银子,胡氏便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合上眼就是那六十两银子。
她经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发了誓的要在婧儿的身上,压榨回六十两银子。
隔天一早,婧儿还在睡梦之中,忽然感觉到头顶发凉,她睁开眼一看,被阴着脸的胡氏吓了一跳。
婧儿这一尖叫,惹全家人都来东屋看是出了什么事。
“婧儿,你不要怕,有我在!”
涂雷也大喊道。
随即,他也被母亲阴恻恻的脸,吓到哇哇大叫。
这是个人?
莫不是鬼吧?
“胆子这么小,窝囊没用!”胡氏的本意,是吓唬婧儿而已。
但她哪儿能想到自己的大儿子也被吓到哆嗦,她心里又气又恼,几乎想要把婧儿治死在手,方才甘休。
涂音见他们一点屁事都没有,遗憾道:“这算哪门子的热闹?娘,你不困,我也要睡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再怎么作妖,也不能连累我们大家都陪着你睡不好觉啊!”
涂音这番没良心的话,差点没把胡氏的鼻子气歪。
这就是漏风的小棉袄,孝出强大。
这边,涂电也揉着眼睛,说:“嫂子,你要再有事就喊我,我随叫随到!”
“你还知道她是你嫂子啊?滚蛋!”涂雷逐渐瞧不上赖在家游手好闲的弟弟,他这弟弟就是欠揍的命!
就在他们三兄妹争来吵去之际,涂草突然出手,黑着脸将胡氏拖回去睡觉。
胡氏坐在床上,生气的说:“孩子不帮我,你也不帮我,我在这个家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