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莲垂下头,似在思考什么,转而又抬头往宋露的方向看去,只见宋露依旧是一副温雅若兰模样,淡漠疏离。
她怎么会不明白王妃的作画用意!
王妃是在委婉地劝说她不要对宋录有特别的感情,因为宋录和她之间时不可能的。长痛不如短痛,索性断了她的这个念想。
“彩莲,”见时机差不多了,黄芩突然醒沉思中的彩莲。
“呃……”彩莲处于呆滞状态中突然被叫,显然没有回过神来。“王妃……王妃,有何事?”
“没什么事!”黄芩见墨还未干透的画缓缓提起,“就是突然想起一句话:‘强扭的瓜不甜’。”说着,“嘶”的一声,黄芩手上的画应声而裂,被分成了两半。
“就像这画一样。我明明不擅长作画,还硬要画,画出来也只会是不伦不类,不堪入目。”她松了松手,画纸重新回到桌面上,悄无声息。
“虽是我费心所作,但是与其长久地碍眼,还不如忍一时之痛,将这画给毁了。总不会至以后,对这画有了感情,虽丑却难狠下心将它给毁了……”话还没有说完,黄芩抬起手抚了抚彩莲的肩,“切记,时间会冲淡一切,亦会加深一切!”
彩莲半转过头,看着一派年轻,却微带老气横秋之感的王妃,心中记住了黄芩这些语重心长的话,“王妃,我懂了!”
黄芩嘴角上扬,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宋露,将这些收一下。”
宋露点了点头,着手开始收拾笔墨。
而彩莲再次看向宋露,脸也不再红得厉害,目光中少了秋波与爱慕。
……
“王爷,皇上的态度如何?”陆长翊依旧一身黑色锦袍,脸上面无表情,活像一张扑克牌。
而昌平跟在后面,虽然面上沉稳依旧,却不难听出他语气中的关切。
“瀚州之事,已拖了快有半月有余。”陆长翊快速地向前走着,而昌平也加快步子跟上陆长翊,嘴上也没有闲着,“之前,有预言之事,如今,又有岭阳之事。不知,皇上想要拖到什么时候?”
陆长翊没有说话,但却冷笑了一声。
瀚州这件肥差,人人争之。
而安帝又不想过早地做出决定,借口诸事一直拖着,无非是想借瀚州之事,摸清朝中各势力。同时,让他们为了争强这块肥肉,互相打压,削弱对方的势力。而,他则冷眼旁观,坐收渔利。
“王爷,如今……?”昌平再次开口询问。
“昌平叔,王妃最近如何?”陆长翊突然停下,冷不丁地冒出这样一句话,昌平没有反应过来,一时失了态。
“王妃……王妃这些日子没怎么出过王府,基本上都是在翠竹居中与她的书童和丫鬟呆在一起。”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昌平老脸上有一丝羞赤。
能成为战昭王府的大管家,并不是徒來的。昌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从容回答陆长翊的问题。
“走!去看看本王的王妃!”说着,陆长翊迈开长腿就往前走去。
“是,王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