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前些日子眼见着连着下了几天雨,这几天就都把厚衣服加上了。
将军府内。
白音焦急地徘徊在主屋外,见大夫出来立刻上前。
“怎么样,主君没事吧?”
大夫拱手回道:“小姐放心,主君只是一时郁气攻心,疏解出来就好了。我已经开了方子,这几天小姐再劝慰着些,将养着便没大碍。”
“多谢大夫,客房已备好,这几日就辛苦你了。”
白音长舒一口气,给了赏钱便吩咐下人将大夫领去客房。
大夫得了好处,态度也越发好了:“小姐放心,这本就是老妇分内之事。”
原以为还能多瞒着些日子,没想到竟被身边的小奴说漏了嘴,看来这府里也该整顿整顿了。
白音思索着,慢慢踏进房内。
内室,白泽宇两眼通红,两颊上的泪水还未干。他握着至今还昏迷的郑氏的手,一遍一遍的喊着爹爹。
“泽宇,好了别打扰爹休息。”白音叹气,这里还有个小的要哄。
可她最不擅长,就是哄小孩。
要是白泽漆在就好了……
“二姐,爹爹什么时候醒过来,为什么爹爹不理小宇,他生小宇气了吗?”
“……”白音看着胞弟可怜兮兮的模样,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小宇乖,你爹爹只是累了,就像你玩了一天特别困,不也是怎么也叫不醒嘛,等你爹睡醒了他自然就会理你。”
白音看着来人,说实话松了口气。
“大哥哥!”
白泽宇扑到白泽漆怀里,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久久不愿起来。
这让白音莫名有些发酸,到底他俩谁才是亲的?
说出的话也难免有些冲:“你来干什么吗?”
见白音莫名其妙发脾气,白泽漆也难得给她好脸色:“自然不是来看你的。”
“你!”
见此吴晨忙插·进两人中间,看向白音:“好了好了消停些,伯父怎么了,没什么事吧?”
如此明显的偏袒只能是火上浇油,白音梗着脖子,只硬邦邦回了一句:“没事!”
吴晨只当没听到。
“没事就好,将军那边出了事我们也不能干等着,总得想想办法,早日将将军救出来。”
“唉。”白音叹了口气:“纸上谈兵易,坐言起行难。”
吴晨:“无论如何,三个人总比一个人办法多。”
“准确来说,可不止你们三人……”
赵蓁裹着白色兔毛大麾,俯身从被撩开的帘子下方走进来,对着白音和吴晨打了招呼,才关切地看向白泽漆:“阿泽,你别担心,伯母一定会平安无事。”
白泽漆轻一颔首,低声嗯了一句。
虽然知道自己有些小心眼儿,但吴晨见白泽漆并没和赵蓁多说,还是悄悄松了口气。
白音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对吴晨越发不屑。
在自己爱人面前患得患失也就罢了,还偏偏畏首畏尾!一点女子气概都没有,让她怎么能瞧得上这人?
若是换做她,不管情敌是真情还是假意她都会立刻站出来挡在前面,绝对不会给一点机会。
哪里会像她这般窝囊?
吴晨若是得知白音的想法,她一定会告诉她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