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越是握紧双手,手中的沙子反而会流失得越快,而你虚虚捧着时那沙子却会安稳地卧在手中?
因为我们都需要安全舒适的空间。
为什么不能将束缚转换成信任?
你可以偶尔表现出一些醋意,让他感受到被需要被在乎。
但绝对不能捆绑和侵占。
对于相爱的人来说,那是比不爱还可怕的折磨。
到那时,再深刻的爱都将被消耗。
明显流露出的紧张被白泽漆瞥见了,眸中忍不住闪过些许笑意。
一个人的醋意,是爱最直白的表达。
白泽漆不由走近了些,伸手将她头上的鹅黄小花取下来:“头上怎么掉了腊梅也不知道,我说这一路哪儿冒香气呢。”
吴晨伸手接过,触及白泽漆的手有些凉,还来不及高兴便皱了眉:“手有些冰了,是不是冷,我让人去给你拿件衣服过来?”
“你们两位的感情真是羡煞我这孤家寡人。”
赵蓁垂眸低笑,似觉得冷了稍微拢了拢身上的大麾:“说起来,吴小姐倒是很符合我们这次任务……瞧我这人,没事没事。”
“任务?”
吴晨一听这话,自然知道赵蓁有办法。
可她却不愿透露,看来此次任务凶险,赵蓁才不想让她冒险。
可是这关乎到一座城的百姓安危,关乎到万人敬仰的大将军,更关乎到她的泽漆。
如果此刻都还不站出来,那要等到何时?
“县主如果有办法,请千万不要顾及其他,现在一切都该以将军为重。如今国人有难我如何能龟缩不出?若是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吴晨虽然不才却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
这番肺腑之言听得在场几人很是感慨,连白音这个一向看不上吴晨的人都重新省视起她来。
“吴小姐高义赵某感念……只是这次的任务非常艰难,我没办法保证你的安全……”
即便如此,赵蓁还是没完全松口。
“县主,你就让我去吧。”
吴晨十指扣着白泽漆的,坚定道:“大的忙我不敢保证帮得上保命的手段还是有的。再说,我还要亲手为泽漆穿上嫁衣,自然是要回来的。”
“阿晨……”
白泽漆握紧这双手,红着眼看她。
他知道前路危险,私心里明明不肯让吴晨冒险,可却没有办法开口阻止。
是不能,也不愿。
既然她有这般心胸,他又岂能成为那拖后腿的负累?
与有荣焉,大概就是他现在的心境吧。
“泽漆,别担心,我会平安回来!”
“嗯。你去吧,我等你回来……回来娶……。”
一听这话,吴晨手疾眼快的捂住了白泽漆的嘴:“现在别说!我想等我回来再听你亲口回答。”
这时候立flag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吴晨暗自想着。
不过白泽漆话中之意再明显不过,这意外之喜让吴晨也是欣喜万分。
当下便决定,就算是爬,也要爬回来!
可不能让历尽千辛万苦才摘下的大白菜被别的猪拱了。
额,这话。
怎么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