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嫌疑犯奄奄一息的模样,被单舟拎到院里,“见过太子妃,恕微臣无能,没能审出个什么来,他是一句话也不肯说。”
还企图咬舌自尽。
自是一番拳脚相加,屈打不肯招。
郁欢揉了揉眉心,轻声道:“辛苦你了,劳你再跑一趟,去请蔡昌智蔡大人来一道。”
既如此,便只能动刑了,审问凶犯,酷刑是必要的。
天大亮之前,她必须得到一个名字。
苏公公站在一旁,明知故问道:“您这是要现在提审?怕只怕蔡大人会以律例推脱,何况我瞧着这人骨头硬得很。”
世人常说大理寺的刑法最为痛苦,那十大酷刑简直生不如死,另可一刀抹脖子死个痛快,也不能落入天牢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不是人能受的。
郁欢嗓音慵懒,手指轻轻在桌面叩着,任由寒风怎么吹透她的身子,也不动一下,“皇权特许,蔡大人若不配合,我有理由怀疑他也是幕后主谋之一。”
许是这边闹了动静,沉睡在别院的婢女纷纷醒来,芹嬷嬷更是连忙朝着这边赶来。
见过礼后,去屋里寻了件披肩,忙替姑娘披上,“风大,太子妃注意身子。”
郁欢没有说话,只伸手拢了拢披肩。
约莫一刻钟左右,蔡昌智匆忙赶来,连带着的还有一众禁军,这是在京郊围猎,出了岔子,哪来的衙役,他先是请了安,而后才道:“接下来的场面可能有些血腥,您要不要...”
昨晚林相都替太子妃说话了,他还能去针对吗。
便是上次一审败得一塌糊涂,都已经叫他日日担心郁氏的报复了,这次她既没有选择让佟府尹来办此差事,想也是给他一个机会。
郁欢面不改色,望了望还是全黑的天,道:“无妨,时间不多了,这样的凶犯,倒也不必手下留情。”
屋里的油灯和走廊的灯笼已被点亮。
迟来的婢女们手持着烛台站在郁欢身后,照亮整个院子。
接下来的操作让院里的所有婢女都为之一震,有些才进禁军的新兵蛋子胃里也翻起一阵波涛,直想吐。
匕首就像刻刀一样,手起刀落,一张完整的人皮‘手套’便从那人左手脱落,血淋淋的肉就那样赤裸裸地展现在眼前,蔡昌智没有任何动作,任由他叫唤,直到天渐渐亮了,那人不叫了,许是痛过了,能忍受了,他才开始了动作。
从树上折了一树枝,轻轻戳在肉里,“你是驯兽师,你身上有那香料的味道。”
树枝抬起,等了一会,又扎了进去,“谁派你来的。”
按理说不需要他亲自动手的,但也许是想好好表现一番讨个喜,故而亲自动刑,让大家都见识了大理寺卿的另一副模样。
这种刑法就像对待女犯的拶邢,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人没有说话,脸色苍白,汗水如雨般往下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