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不敢说,该不会是真的用这毒做了什么坏事吧?”盛玉儿不怀好意地笑着道。
“这毒是康王府几个下人买的,我也是近来才知道,如何用它做坏事?”
“那皇姐又有何证据?”盛玉儿又问。
这次,还未等齐寒月答,盛太后先不耐烦了。
“罢了,朝堂之上,不是给你们辩这些家长里短的地方。”盛太后朝盛玉儿严厉喝了一句,盛玉儿立刻老实了许多。
盛太后再看向齐寒月,只道:“皇后也是为了桃宴选试的公平着想,公主勿怪。”
齐寒月不言,只朝盛太后行礼以致谢。
盛太后徐徐起了身,走下阶来,拉过齐寒月的手。
“你我母女也有日子不见了。现在皇后对你存疑,为了避嫌,这些天你便不要插手桃宴的事了。既然来了奉阳,不妨就住到辰仪宫来,陪陪哀家如何?”
齐寒月双眸微暗,悄悄朝盛玉儿望去。
此番齐寒月虽未被治罪,但不能插手桃宴的处分也算是让盛玉儿出了口气。她这心里,还是开心的,面上也跟着带出了笑。
齐寒月徐徐收回目光,再看向盛太后,恭谨地点了头。
于她,这般处理已是最好。
……
转眼到了午时,含香在宫门口等了许久不见人来,心里渐渐没了底。
天色阴沉得紧,看来今日少不了又是一场大雨。
在这里苦等也是无益。
趁着雨还未下,含香匆匆折返出宫城,依齐寒月所言赶去了英国公府。
国公府内,林成正站在院子里,对着那只木人苦练。
李鱼斜倚长廊,时而望天,时而望他,忍不住抱怨道:“你再练下去,这木人头上的碗就能接雨水了。”
林成放下手中木剑,喘着粗气,定睛再看看那木人,只休息片刻便又将剑举了起来。
“公子,李师爷,康王府来人了。”家仆急急地跑来,还未站定便朝二人大喊。
到底还是这种消息有效,林成终于肯将木剑放下了,随着家仆便朝外跑。
含香将马车停在门前,只身下了车,惶急道:“无退公子,长公主恐怕出事了。”
林成和李鱼对视一眼,只觉事情不妙。
“进来说吧!”林成朝内引了路,却也只将含香领至前院廊下,绝不再朝里走。
含香饮了口李鱼递来的水,立刻将长公主入宫一事悉数告知二人。
李鱼听着皱了眉,兀自背过身去。
林成虽有诸多疑惑,却并不担忧齐寒月。
依太后的性子,无论长公主犯了什么事,都不会立刻治罪的,至多也是将她留在辰仪宫软禁几日。
只是齐冰伶便不同了。
那日在宫中,齐寒月帮齐冰伶出气的事,林成也听说了。
如今齐寒月被太后控制,杜紫英若想趁机找齐冰伶的麻烦,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林成来不及多想,便朝李鱼道:“备车。”
李鱼瞧着他刚刚练完功的疲惫样子,心里真是又怕又恨。
“你当真要这个时候入宫?”李鱼问。
林成不理他了。
想了想,又朝含香道:“可否借马车一用?”
“这……”李鱼一时没了办法。
转眼工夫,林成随含香上了马车,朝皇城去了。
李鱼瞪着那马车远去,连连摇头。
……
云雨馆内,今日比往常都要热闹。
人人皆在讨论一件大事——逐出宫门的杜紫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