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将情况报给丁咏山,“城门要不要开?”
丁咏山顺着城楼朝下一望,果真是祝子平。上官文若飞鸽传书才到,说情况有变,新情况就上门了。
丁咏山不禁皱了眉,不知上官文若这是作何打算。伪造的假圣旨都准备好了,负责引齐寒月深入的项雷也时刻待命,现在却突然改了主意。
自己还好说,项雷,不是那么容易劝住的人。
他正犹豫着怎么劝,项雷已经上了城楼,朝下一望,远比丁咏山反应剧烈,“是祝子平!”话里透着狠意,“他竟然敢来!”
项雷拔剑便要冲下城楼。
“项叔,冷静。”丁咏山按下他的剑,“盟主有令不要伤他。”
“为何?”项雷恨恨地将剑放下了,接过上官文若的传书。项雷看得只懊恼。十年前上一任盟主拦住了他,怎么如今新盟主也要拦他?
“不杀了他难解我心头之恨!”项雷剑未举起,先叹了口气。
项凝霜一去十年不复返,在项雷看来就像康王府将女儿拐跑了。罪魁祸首就是祝子平。
“情况不一样了嘛!”丁咏山有意看了眼上官文若的传信。
“难道盟主觉得占领了昌池,亡海大业便完成了?”项雷双目泛红,有些生气,“难道盟主忘了十八年前襄王死在齐寒月的剑下。饶了谁也不能饶了康王府!”
丁咏山知道他气还未消,甚是难劝。而上官文若这信上又未明说该如何劝,丁咏山有些头疼。
“开城门!”项雷大喊,“我要出去迎战!”
项雷朝城楼上其他弟子下了令。
所有人都有些蒙,齐刷刷看向丁咏山。
“不开!”丁咏山的态度很坚决。
“好!”项雷不与他多说,“我自己开!”说着还真去摇绳索了。几名弟子看不过去帮了忙。城门徐徐打开了。
项雷提剑冲了下去,丁咏山只好跟下去。
城外,祝子平见城门打开,终于看到一丝希望。谁知城内等候他的并非千军万马的阵势,也并非几位首领的和颜悦色。这人他上次来亡海盟未曾见过。
“祝子平拿命来!”项雷喊着出了剑。
这一剑攻势十足,万幸被丁咏山挡下了。
单打独斗显然不是因公,而是因私。初次见面,这人便对自己这般不依不饶,祝子平一头雾水。眼下毕竟是要拖时间,祝子平想了想,索性与他聊几句。
“不知本王哪里得罪了你?”祝子平问。
项雷气不打一处来,越看他越不顺眼,“我呸!你个吃了天鹅肉的癞蛤蟆!”
癞蛤蟆?祝子平皱皱眉,实则没懂。
“住手!”
远处一辆马车停下,马车上走下一人,快步朝这边赶来。
祝子平回头一望,微微愣了一下,立刻跑着迎了上去。
“阿迎,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