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哲自竹其慧住处回来,如往常一样安稳睡下了。
忽然,一股阴风穿堂入室,将门窗都吹开了。
余哲惊醒了,起身先去关门,而后又要关窗。
谁知刚走到窗边,背后忽然传来一句轻柔女声:“余先生!”
余哲吓得一激灵,慌张回头才发现一黑衣人坐在自己床上。
“你是谁?”
黑衣人不答话,自怀中拿出一把匕首,放在手上敲了敲,“我是被你陷害的蝴蝶公主啊!”
“公主?怎么可能?”余哲狐疑着走上前,没走几步忽然意识到失礼,连忙跪下了,可眼神仍不确信地朝那黑帽下晃,“你真是公主?”
话音未落,那把匕首从背后伸来,已经架在自己脖子上,余哲瞪大双眼看向地面,一时间不知如何自处。
“你敢怀疑我?”
“公主饶命!”余哲慌乱道,“故人春一事确是草民所为,但草民,是受太子殿下指使。”
“谁?”黑衣人又问。
“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千真万确!请公主饶命!”
“好!”黑衣人满意地将匕首又朝下几分,“你现在就去,将刚刚说的话写下来交给我。”
“可是,公主……太子殿下手腕狠辣,若是知道草民出卖了他,必会要了草民的命。”
“有我在你还怕什么?”黑衣人冷哼一声。
“是,是,公主一定要罩着草民!”
黑衣人朝他腿上狠狠踢了一脚,“费什么话,还不快去!”
余哲慢慢起身,坐到桌前,正要点灯。
“不准点!”
匕首还在他颈侧。
“好,好!”余哲立刻妥协,借着月光铺好了纸。坐在原处,手架在桌上,却迟迟不去拿笔。
黑衣人有些等不及了,手伸向一旁的笔架,替他取过一支笔。
余哲的目光顺着那只笔,落在黑衣人的手腕上,那里横着一道狰狞的疤,看样子当时伤口不浅,但如今已完全恢复了。上月余哲为蝴蝶公主诊脉时还并未见到此伤。可见……
“你不是蝴蝶公主!”余哲一把攥住黑衣人的手腕。
黑衣人猛然一挣,匕首一不留神在余哲颈侧留了一道一乍长的口子。
余哲顾不得疼,立刻自怀中取出一只药瓶,一手捂住口鼻,另一只手就要开瓶盖。
黑衣人察觉不妙先朝后退去。
就在此时,三块小石子凌空射入,不偏不倚打在余哲背后穴道。余哲立刻动弹不得。
竟是隔空点穴!看来来人必是高手。
趁他愣神,那黑衣人忽然夺过他手中的药瓶,打开盖子,将其中药粉全部扑在他脸上。
余哲立刻昏了过去。
原来这药是致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