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文若笑得更舒心了,“为什么一定要在这几日配制呢?难道我就不能提前将解药带在身上吗?”
“不可能。”秦双疑惑看她,“这香的解药当世也不过几个人知道。师父授我此香时便称要对解药守口如瓶,数年来我极少与人说。”
“但你还是告诉了我师父?”上官文若打断了她。
秦双的脸色全然变了,她吞吐道:“是他告诉你的?”
上官文若偏过头,故意避开她眼中泪光,点了点头。
秦双不语,微弱的喘息逐渐急促。
上官文若明白,她在压制。越压制就越痛苦。
“想不到盛夫人对我师父如此执着。”上官文若半开玩笑地道。
她笑得越轻松,秦双便越对她恨之入骨。相由心生,她的脸上逐渐生出狠厉之色。除此之外,是一丝寒凉,比这秋日的天气还要冷。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秦双道。
“我师父的事,怎会与我无关呢?”上官文若反问。
“够了!”秦双喝道,“上官文若,你心里根本就没有他。他对你的喜欢不值得。哪一次他受伤难过不是因为你,哪一次你又安慰过他心疼过他?你不喜欢他,还不许别人喜欢么?”
她终于将心底的话咆哮而出。
上官文若并不怒,反而笑得有些心酸。
“你笑什么?”秦双更觉难受。
上官文若摇摇头,“我并非在笑你,而是笑我自己。今日以前,我只当盛夫人是个貌美多情的风尘女子,不想竟也是洒脱之人。文若佩服。”
“我不需要你的奉承。无论你今日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只有杀了你,二爷才能死心。”秦双背过身,下定决心一般。
“我也不需要你的放过。”上官文若打断她,“我只对你说一句,你若真在乎子安,今日一定要保护好他。”
“保护他?二爷有危险吗?”秦双转身,一双明眸不解地望着上官文若。
“夫人细想,你夫君聪慧过人,怎会不知你绑我来此的真正目的呢?但他为何看破不说破?他自有他的目的啊!”
“他的目的?”秦双一时想不懂。
她自嫁给盛如君以来,从未真心相待于他,许多事,自然也不了解。
“你能为了我师父要我的命,难道他就不会为了你加害我师父吗?”上官文若一句话,将秦双点醒了。
秦双的手抖了抖,回想起几日来盛如君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越想越怕,手中的香盒未拿稳,径直掉在地上。
“你慌什么?若想救他,便去求你夫君。待在这里,着急也没有用。”她低头闷咳了两声,又道:“只可惜我体弱,上不了战场,否则早便去救他了。”
秦双被说动了,当即丢下她和几名侍从,奔下城楼,要了匹马,飞奔出了城。
盛如君正坐在帐内闭目养神。不远处雷雷战鼓听得人头皮发麻,盛如君却满心喜悦。
祝子安坐在他侧方,无意间瞥见他嘴角一抹笑意,不禁皱起眉。
身在敌营,这个时候他怎么还笑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