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
裴钰被她气的够呛,又舍不得动她分毫,只能拂袖而去,走到院子里大喊了一声:
“楚飞!滚过来!和孤过几招!”
宋灵枢被裴钰关了这么些天,已经摸清了他的套路。
自己每每和他吵架,他心中憋了火气,他不是打砸毁物,便是将楚大人叫去竹园,说是过几招,每次都是楚大人被他揍得鼻青脸肿。
明明是自己惹他生气的,他拿旁人消气做什么?
宋灵枢赶紧冲了出去,拉住了他,裴钰知道小姑娘定然不是让他回头的,可他的心却不由自主的冒出一丝窃喜。
“你这是做什么?”
宋灵枢皱着眉,不客气的叫嚣:
“是我惹殿下生气了,殿下有什么冲我来,何苦为难不相干的人?”
原来是因为这个!
裴钰古怪的看着她,“为何你总是温柔以待所有的人,却不肯可怜可怜孤呢?”
“宋灵枢,是不是只有孤死在你面前,你才能明白孤也是需要你的关怀的?”
宋灵枢不知该如何以对,她不喜欢这样的他,她记忆中的嘉靖太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谈笑间可令江山风起云涌,不该有这样受伤的神色。
“都是我……”
不好。
宋灵枢差一点就要鬼使神差的和他道歉,却及时醒悟,他莫名其妙的发疯,将自己刺伤,又关了自己这么久。
为何她要道歉?
裴钰并没有听清他的话,转身就要离去,终究还是不忍,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看她,“明日你会如愿见到她……”
等宋灵枢反应过来,裴钰口中的她指的是宋明怜的时候,裴钰已经走远。
晚膳宋灵枢是一个人用的,宋灵枢比往常更没什么胃口了,连素日喝的药都比平时更苦些。
宋灵枢眼巴巴的看着门口,这些时日,旁人都不许靠近裴钰的寝殿一步,也就秦桑还能进出给宋灵枢送些东西。
素日宋灵枢晚间洗漱都是裴钰亲自动手,今日他动了气,还没有要过来的意思,秦桑便自作主张的进来服侍她洗漱。
秦桑见着宋灵枢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便知道她在等着谁。
宋姑娘也是,明明心中也是在乎殿下,又总要惹恼他。
殿下在她跟前的时候,她不爱搭理他,如今殿下不在,她又眼巴巴的盼着他,也不知道是在别扭个什么劲?
秦桑替宋灵枢取下头上的发饰,规劝道,“宋姑娘日后总是要嫁与殿下的,何苦和他别扭,殿下晚间没有过来,姑娘便眼巴巴的盼着他,可见姑娘心中也是有他的……”
“谁盼着他了?”宋灵枢不肯承认,依旧是那煮熟的鸭子,嘴硬的要命,“我就是盼着小猫小狗也不会盼着他……”
“上次我听殿下和宋相一起到皇后娘娘那儿商议婚期,殿下和娘娘都有意将婚期定在姑娘及笄礼,相爷也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