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记得姑娘是生辰是在八月初,如今还有大半年,姑娘便要做这东宫里唯一的女主子太子妃娘娘了!怎的姑娘还如此孩子气?”
秦桑十分真心的劝着宋灵枢,“这时间男子哪个不喜欢小意温柔的?姑娘总是和殿下闹别扭,若是改日殿下……”
宋灵枢表面装着不甚在意的模样,就连秦桑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进去。
然而只有宋灵枢自己知道,她心中早已经乱成一团乱麻……
宋灵枢躺在榻上,这些日子都是裴钰拥着她入睡,她虽万般不愿,可总是拗不过他。
今日他不难的不在,她却辗转难眠,被子上还留着他身上特有的沉檀幽香,她拥着被衾深吸了一口,耳边总是徘徊着秦桑的话……
他现在在做什么?
若他敢去找旁人,她就……
宋灵枢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她是自己想入非非,吃了他的醋吗?
而且这个醋未必存在……
宋灵枢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说要抗旨退婚的是她,如今轻而易举被秦桑一席话惹得心绪不宁的还是她……
宋灵枢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也不知道翻来覆去多久才进入深眠。
裴钰亦是无眠,站在院子中见秦桑退了出来,便知秦桑已经服侍她洗漱净身。
很快屋子里便熄了灯……
裴钰心中堵得慌,小姑娘还真是没心没肺的紧,一点都没有要等等自己的意思……
裴钰也不知道在外面吹了多久的冷风,就连卫影都看不下去了,“殿下若是想进去,便早些进去歇息吧,何苦如此折磨自己?”
裴钰笑着摇了摇头,“孤在不在与她而言,根本没什么不同,孤又何苦去惹她厌烦?”
“殿下!”
卫影再次跪了下去,“您该放手了!”
这放手二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若是这样轻而易举的就能将她放下,前世他也不会抱恨终身了。
裴钰并不理会他,转身去了书房,只留下了一句无可奈何的叹息。
“何当自苦,使我心悲。”
宋怀清接到东宫的传信,便派人去菡萏院告诉了宋明怜,又怕她第一次进宫,会闹出什么笑话,遣了个老嬷嬷给她讲讲规矩。
宋明怜没想到她只是进宫探望大姐姐,顺道去寻一寻她的小哥哥而已,怎么就这么麻烦了?
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宋明怜很快就没了打退堂鼓的想法,主要是怕宋怀清会打断她的腿。
葳蕤轩王不留行等人知晓后,也是十分震惊。
王不留行有陛下的令牌可以随意出入宫闱,然而他入宫好几次都被嘉靖太子的人挡了回来,他不是没有试过暗自潜入,很快便退了回来。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嘉靖太子的东宫只怕比陛下的太和宫还不好进,里面的巡逻班次勤密,还有不少暗卫,外围都是铁骑军,一旦里面有什么风吹草动,铁骑军立刻增援,让贼人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