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陛下这么忌惮太子……
王不留行倒是不大担心宋灵枢的安危,只是怎么也想不通,她为何多日不归,连只言片语也未曾传回来……
萧厉也曾偷偷去探过那宫城,竟然连午门都没能进去,更不必说嘉靖太子的东宫,比起挫败感他更担忧宋灵枢的状况。
沈晔椋宽慰似的开解他,“她也不是一次两次留宿东宫了,厉哥你也不必……”
“可她从来没有在宫中待过这样长的日子,更是第一次连只言片语都不曾传给我们……”
萧厉并非那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他心思亦是缜密的,沈晔椋的话安慰不了他,他知道宋灵枢这次定然出了什么意外:
“她和二姑娘去孙府赴宴之前,答应过三姑娘,过两日便带三姑娘出去逛街,给三姑娘做两身冬装,这都过去多久了?”
“她向来重诺,若非逼不得已,怎么也该回来完成诺言……”
“都说她是被刺客所伤,可那伤我早就去葛老府上打探过了,第二日她便醒了,现在也恢复的不错,可为什么嘉靖太子拦着众人不许见她?就连相爷也只是在姑娘还昏厥的时候匆匆见了她一面?”
“相爷心疼她,回来找了这么久那些刺客的来历,却一点痕迹都没有?”
“王哥去探过东宫的底子,嘉靖太子身边不缺高手,可为何那日在孙府,竟让那刺客得了手?”
萧厉也试图刺杀过裴钰,别说伤到他分毫,就连自己都险些搭进去,他自然是知道嘉靖太子身边的布防严密。
在猎场里,萧厉听说了嘉靖太子为了宋灵枢,差点杀了那瓦尔达。
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更何况是如今这样敏感的时刻。
嘉靖太子这般在意宋灵枢,怎么会让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受这样重的伤,还让那刺客逃了?
萧厉越发觉得蹊跷,他心中有一个猜想,很是疯狂——
除非那刺客是在嘉靖太子的授意下伤了宋灵枢,或者也可以这样解释,那个刺客是嘉靖太子要保住的人,让他不得不宣称有刺客行刺。
沈晔椋就是在愚钝,也听出了他的意思,难得如此认真的冷了脸,“厉哥你越说越离谱了!”
“太子殿下待宋灵枢如何,旁人不知,你我还不知吗?”
“我就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会信是殿下要害她!”
萧厉见自己和他说不到一处去,便闭了嘴,场面一下就凉了下来,沈晔椋为了缓和气氛,主动离开去找阿布过两招。
王不留行一直在一旁不曾插话,见萧厉若有所思的样子,走过来拍拍他的肩,“你说的不无道理……”
“只是真相如何,只有姑娘才知道,你我就不要瞎猜了……”
正在里屋收拾屋子的王嬷嬷却将他们的话听了个明白,忍不住在心里叹息。
这沈公子还是太年轻了!
这世上最靠不住的便是男子的真心,想想何夫人当年刚嫁给相爷的时候,夫妻二人不也是琴瑟和鸣吗?
相爷还和那柳氏断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是后来相爷腻了夫人,又重新闹着要将柳氏从外室抬进府里做姨娘。
可见天下男儿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