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枢见她不在有疑窦,便开始写方子,很快那齐国公也将手里的事务都处理好了,火急火燎的过来了。
宋灵枢免不得要起身见礼,直接被齐国公给拦下,“今日宋大姑娘若是让治好我母亲的病,便是我国公府的大恩人,不必在意这些虚礼。”
宋灵枢不是那矫情的人,既然国公爷都这样说了,她便心安理得的受着国公府给她的优待。
方子一写好,国公爷便让人火急火燎的去抓药,国公夫人便先领着宋灵枢去球场。
宋灵枢过去的时候,宋明怜正被靖安侯柳彦温堵了个正着,质问她为何要让自己的生母当众下不了台。
云裳阁外的事宋灵枢早就听说了,宋明怜能做到这个地步,也是为难她了。
然而宋灵枢却觉得她做的对,柳氏心术不正,别平白教坏了宋明怜,影响了宋灵耀的仕途。
周围的人都围着宋明怜指指点点,靖安侯却一直不依不饶。
“侯爷——”宋灵枢先是向他见了个礼,“不知你为何拦住我二妹妹的去路?”
“笑话!”柳彦温只当宋明怜是被宋灵枢教唆的,如今宋明怜连自己的亲娘都不认了,都是拜她所赐,故而靖安侯看见她自然没有好脸色,“本侯说到底也是怜儿的表兄,多日未见,和她说说话有何不妥?”
“什么?”宋灵枢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不知这亲是如何攀上的?”
“你这便是明知故问了!”柳彦温不悦的看着宋灵枢,“怜儿乃是姑母所出,不是我的表妹吗?”
“这就是天大的笑话了!”宋灵枢冷冷一笑,“柳梦如乃我宋府的妾室,便是奴婢,后又因错被赶了出去,宋府的主母乃是何氏夫人,大名鼎鼎的妙法娘子,自然也是二妹妹的母亲!我竟从来不知,何家有侯爷这样一个表兄?”
“你敢让女儿不认母?!是借了谁的势?!”
“侯爷慎言!”
柳彦温这话说的十分僭越,国公夫人立刻制止了他,宋灵枢正要发作,身后已经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
“自然是借的孤的势。”
裴钰也是刚刚才到,他并不想兴师动众,便只让人通传了齐国公,由国公爷陪着到了这边的球场,远远的就听说宋灵枢被靖安侯“为难”了。
众人跪了一地,宋灵枢自然也不例外,裴钰却独独走过来先扶起了她,方才免了众人的礼。
“孤不是说过了吗?只你一人不用见礼,旁人都称孤殿下,只许你称夫君。”
宋灵枢立刻明白他为何说起这话,立刻会意的笑了笑,“殿下抬爱,可礼法不可废!”
裴钰携着她先落了上座,并不责怪柳彦温说出那样的话,反而叫柳彦温心中惶恐万分。
“孤看灵枢说的对,这礼法是不可废的。”裴钰坐了许久,方才落下这么一句话,柳彦温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靖安侯——”
“你可知罪?”
落在这个活阎王手里,柳彦温哪里敢说自己不知:
“臣知罪,请殿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