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枢古怪的看着裴钰,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裴钰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意味,正要开口说几句缓和的话,宋灵枢已然大骂道:
“卑鄙!无耻!”
宋灵枢已经抓狂了,“你将我当做什么人了?”
宋灵枢想要站起来质问他,奈何这里是马车,又在行驶中,她伸展不开,反而被摔回坐垫上。
宋灵枢被摔的有些发懵,然而她却不能喊疼,她现在可是在据理力争,这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我宋灵枢何德何能?居然能劳驾太子殿下手下的暗探?人人都说我好福气,我将这福气给她们,看看她们能不能消受的起!”
“你不用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裴钰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你若是行的正坐的端,为何怕孤派人跟着你?”
“我看你简直无可救药!”宋灵枢被他气的不行,强行要站稳身掀开帘子跳出去。
裴钰一把将她拽了回来,“你疯了!谁给你的胆子跳马车?!”
“我不能再忍受和你待上半刻!”宋灵枢用一副我看透你了的表情看着裴钰,“你向来是这样喜怒无常的,高兴的恨不得能将我捧到天上去,生起气来半分情面也不讲,可我是个人,不是物件!”
裴钰将她禁锢在怀里,“孤何时对你喜怒无常了?今日之事也是你与……”
“够了!”宋灵枢打断他,“你总是这个不高兴,那个不开心。”
“是!多的是女子排着队要讨你的欢心!可你知道她们图谋你的什么,而我要的又是什么!”
裴钰沉默了半响,“孤知晓,你与她们不一样,所以孤才会这样在意你……”
“我和她们一样!”宋灵枢伤情的看着他,“她们图谋的是身为太子妃的荣利,而我图的是你这个人!”
“你到底明白不明白?”宋灵枢的声音都已经有些沙哑了,“哪怕你落败了,被流放被圈进,甚至是上断头台,从我答应要嫁与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死生相随!”
裴钰怔在了原地,他知道小姑娘与他做了一模一样的梦,却几乎忘记了,小姑娘并不知道之后的事情。
举国皆知,陛下与嘉靖太子斗得如火如荼,这国本之争究竟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裴钰突然想起了宋灵枢在猎场的那个晚上,从背后拥住他说她愿意。
那时候他欣喜若狂,如今他才想明白,原来那时宋灵枢就已经下了这样大的决心。
裴钰将宋灵枢的脑袋强行按到自己肩膀上,这样拥着她,“孤如今明白了,孤只是太在意你,孤听说你和萧从安拥在一起,孤差点没发疯,只想拿着剑就冲到萧府砍了他……”
“你这样说,不只是不信我,也小瞧了他!”宋灵枢仍旧气鼓鼓的,“萧大哥说,若是他身子康健,定然要与你争一争,可是如今他只当我做嫡亲的妹妹,照看我一生,他说我看你的眼神与看他不同,他其实什么都明白!”
“算他有自知之明……”裴钰的话还没说完,宋灵枢已然在他胸口上捶了一通。
裴钰这才展了笑颜,连忙哄着她,“都是孤不好!孤向灵枢赔礼道歉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