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新微替宋怀清忙完这些事,总算得了空子,说是要带着姜仕昭出城去上香祈福,派遣人来相府问,三个姑娘可否要一同前去。
宋灵枢自然是没有那个兴致的,更何况东宫已经派人来请了她几次。
宋明怜被关在府里这么久,又是个哪里热闹往哪里凑的主儿,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
宋墨兰见宋灵枢不去,自己也不想去,如此宋家三个姑娘,只有宋明怜愿意和宋姑母同行。
王嬷嬷知道后,表示想去上一柱香火,宋灵枢便让她跟着宋明怜去了。
姜府的马车过来接她们,宋灵枢还亲自送宋明怜到府门口,和宋姑母说笑了几句。
待她们走后,宋灵枢也沐浴更衣进宫去了。
自从元宵后,连出了几日太阳,雪水已经消融的差不多了,东宫的扫洒宫人将积水除去,唯恐贵人滑了脚或者是弄脏了裙摆。
裴钰坐在廊下把玩一盏莲花灯,见宋灵枢来了,拉着她坐在自己身侧,将手里的灯给了她:
“元宵那日孤便想给你的,只怕你没空应付孤,就一直留到现在。”
“我何时应付过太子哥哥了?”宋灵枢笑着反问道,就势将头枕在他的肩上看灯,“我分明待你一片真忱。”
裴钰笑而不语,两人便这样相对无言,阳光洒在廊下,宋灵枢伸手想要拖住,觉得身上和心中都暖暖的。
“如今已经开朝复印,北狄使臣已经向父皇递了帖子,不日就要启程,孤带兵亲自护送他们到北边,宣你同行的圣旨很快就会传下去,你可和宋相说过这事了?”
宋灵枢摇了摇头,狡黠的笑了笑,活像一只小狐狸,“东西我都备好了,还不曾和爹爹说……”
“你不怕把他吓坏了。”
裴钰知道宋灵枢从来不让宋怀清操心,都到这关口了,还不曾与他说,想来是要先斩后奏了。
“我若是说了,他定然不会准许,到时候圣旨以下,他再不高兴也没办法啦!”
裴钰捏了捏她的脸,宠溺的骂道,“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混账。”
“那你可要小心了。”宋灵枢骄傲的扬起头,“女子三从,在家从父,如今在家里我就这样不听爹爹的话,日后嫁给你,肯定很难出嫁从夫,说不准还会变本加厉,太子哥哥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裴钰笑着在他发间落下一吻,“孤哪里舍得。”
“咦?”宋灵枢又与他笑闹了一阵子,突然问道,“你怎么如此清闲,我听说元宵那日的灯会,混进了流寇,伤了不少人,陛下正头疼不知派何人去剿匪……”
“那又如何?”裴钰敲了敲她的脑袋,“陛下如此忌讳孤,安能将长安的防卫兵马在交到孤手里?”
“可太子哥哥不是有……”宋灵枢的话还没说完,她自己就已经明白过来了。
东宫铁骑是裴钰手里的一张王牌,前世哪怕是他去了边疆,也只带走了一小部分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