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枢先生怔住了,很快便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故意来了兴致要与裴钰玩笑,“那不然呢?长安人人都说太子殿下一世无双呢!”
裴钰不悦的别过头去,一脸憋闷,“原来你喜欢孤,是因为孤的皮相,若是来日有人比孤生的更好看,你岂非要移情别恋了!”
宋灵枢没想到他这样小性子,只怕自己在继续捉弄他,他会真的生气,赶紧抓住了他的手,“我倾慕太子哥哥,始于皮囊陷于才华忠于人品,别说来个生的好看的酒囊饭袋,就算是文曲星下凡要娶我,我也是不嫁的。”
“此话当真?”裴钰又转过来问她,眼里都是期待的光。
“比珍珠都还真!”宋灵枢十分好笑的看着他,若是让外人知道,威风凛凛的太子殿下背地里是这个样子,也不知会不会笑掉大牙。
两人又闹了好一阵,一起用了午膳,宋灵枢用完膳便想打盹,裴钰想起葛老说的,这样可不是养生之道,所以一直闹她,不让她睡。
宋灵枢困得厉害,软软糯糯的求他,“我真的倦的紧,你就让我眯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裴钰见她不肯听自己的话,便躺在她身侧,轻轻啃咬起她的脖颈来,一双手也不老实的游走着。
宋灵枢被他闹醒,一下子困意全无,嚷嚷着这样好的艳阳,还是去廊下看书!
裴钰奸计得逞,得意洋洋的看着她仓惶而逃的样子,却没有停留半步,赶紧跟了上去。
就在宋灵枢和裴钰一人捧着一本书在廊下坐着的时候,谢府又来人了。
这次是谢道临亲自前来请裴钰,“求殿下看在微臣和父亲的面上,走这一趟,家妹是心病,虽说也是她咎由自取,可微臣斗胆请殿下垂怜……”
“谢道临。”裴钰冷冷的打断了他,“孤已经下聘了,和相府的婚事绝对不会再有什么变故,孤娶定宋灵枢了,你明白了吗?”
“微臣不敢肖想殿下,只是求殿下垂怜治一治家妹的心病!”
裴钰眼神又冷了几分,“孤刚与相府定了亲,又到谢家去关怀你妹妹,你觉得那些不知情的百姓会如何议论?这婚事是陛下亲赐!你将孤,将宋相,将陛下置于何地?”
谢道临还想争辩,裴钰又开了口,“你当真以为孤不知晓,这几年来谢六娘都以孤的太子妃自居,又借了你谢家的势四处作威作福?”
“家妹只是顽劣了一些,万万不敢打着殿下的旗号胡来!”
谢道临还想解释,可偏偏裴钰说的句句属实,以往他和父亲母亲都太纵着她了,才让她变得像如今这样不知天高地厚。
“够了!”裴钰厉声打断,“孤当初不澄清外面的风言风语,只是将你叫来敲打了一番,便是给足了她脸面,而似乎你们家并没有将孤的话放在心里,仍然纵着她,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谢道临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嘉靖太子生的俊美无双,哪家的怀春女子没有肖想过他?
他当时便是以为谢六娘想想也就罢了,就算日后太子殿下议亲成婚,谢六娘也不过哭闹一场就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