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宋灵枢自己也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在房间里睡了一觉便凭空消失了,这说出去任谁也会觉着不可思议。
金枝将玉叶打发出去添茶水,想要将昨夜的事情告诉宋灵枢,却不知从何说起。
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宋灵枢一看便知她有事。
“你想说什么便说吧……”宋灵枢想了想,笑着说道,“只要不与玉叶一般说些怪力乱神之语,平白让我晚上做些噩梦就是了!”
金枝听了她的玩笑话也笑了,思量再三还是将事情告诉了她:
“昨夜殿下回来后奴婢又去厨房要了些水,孙娘将她男人用铁链子锁在墙角,她话里话外都将那男人贬的一文不值,那男人却一言不发任他折辱!更要命的是,奴婢从那厨房里离开,多长了个心眼,听了会儿墙脚。那孙娘竟然在听奴婢说了咱们殿下是御林军大将军后,和她男人感叹了一句,说看来是不敢打您的主意了!”
宋灵枢听她的话,不难猜出孙娘便是那古怪的老板娘。
只是不太明白,自己有什么值得她图谋的地方?
“这件事殿下可知道?”宋灵枢问道。
金枝摇了摇头,“只是凑巧听了几句闲话,哪里值得讲给殿下听。”
“这话说的不错。”宋灵枢赞许的看着她,“不过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平白惹殿下心烦。”
金枝又将昨夜王不留行与她说的话讲与了宋灵枢,王不留行办事宋灵枢一向是放心的,既然他对金枝说了那样的话,想来也是有什么发现。
宋灵枢这样想着,便让金枝去将王不留行叫来。
玉叶添好水回来了,见金枝不在房间里,宋灵枢又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嘟起了小嘴:
“我就知道金枝是又有小话讲与姑娘,刻意将我遣出去!”
宋灵枢听出她话中的不满,玉叶是个藏不住事的,高兴时便叫金枝姐姐,不高兴时直呼其名,于是笑着骂她:
“我让她去请王叔了,你这妮子,又想什么呢!”
“姑娘一直偏心我姐姐!我可是都知道!”玉叶吐了吐舌头,还要在说点什么的时候,自己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咕”响了起来。
宋灵枢掩着嘴笑道,“你既然饿了,便去厨房看看早膳做好了没有?你总说我偏心你姐姐,我这次也偏心偏心你,许你先用些吃的如何?”
玉叶点了点头,兴高采烈的跑了出去,很快金枝便领着王不留行回来了。
“王叔,你……”
宋灵枢正想开口问道他是否察觉了什么,王不留行却冲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将房间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个遍,这才开口:
“我确实是疑了那对夫妻,昨夜我亲眼看着他们进了房间,又向太子殿下的暗卫示意盯住了他们。今早出了那样的事情,虽说他们没有踏出房门一步,可我总觉得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可是他们绑走巴图鲁做什么?”宋灵枢不解的问道,“总要图谋些什么吧?”
“姑娘忘了?”金枝插了句话,“那恩格可是说了,巴图鲁是北狄有名的富商,父亲似乎是要员,可是哈达极力拉拢的人。”
宋灵枢立刻就明白了,巴图鲁既然富贵,那自然随身携带珍宝无数,若说孙娘夫妻两人谋财害人也是说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