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回去的时候,潘岩铭已经等了她多时了,潘岩铭还在痴心妄想着,一见着她便赶紧迎了上去,“太子殿下和你说了些什么?”
“爹爹还是快去将流言压下,和女儿一起去请罪吧!”潘玉已经将攀附的心思都抛在了脑后,此刻正懊悔着。
“我儿何出此言?”潘岩铭不死心的问着,“到底出什么事了?”
“让我过去的不是太子殿下,是宋灵枢!”潘玉心里清楚,自己绝不是这个女子的对手,“爹爹只知道她是丞相之女,被陛下赐婚给太子殿下,爹爹可知道她的兄长乃是新科状元?祖父位享太庙,外祖父是太医院何家!这些倒也没什么,要命的是赐婚的旨意,是她自己点头了,太子殿下才去向陛下请的旨!他们原就是青梅竹马!”
潘玉这次真的是撑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爹爹就给女儿一条活路吧!宋灵枢那样的,就算是长安氏族女子也未必争的过她,女儿有什么本事去碍了她的眼啊!”
潘夫人也在一旁,见着潘玉如此,心疼的抱住了她,和她一起哭着,“老爷你就放过玉儿吧!她也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忍心如此作践她!”
“妇人之见!”潘岩铭被这母女俩气的要死,却没有任何其他办法,“我都是被你们这些不争气的给拖累的!你们就气死我吧!”
潘岩铭骂完便拂袖而去,只剩下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之后的几天宋灵枢都过得快活极了,潘玉没有来拜见她,宋灵枢便知道,自己是将她唬住了。
等她想起潘玉的时候,便已经听说,潘家小姐向太子殿下身边的人自荐枕席不成,被潘大人送去兰因寺思过了。
宋灵枢明白潘玉这是拿自己的名声换命,不过也是她自作孽,宋灵枢并没有什么好同情她的。
直到宋灵枢离开兰因县,都没有在见到潘玉一面,不过大家心里都明白,潘玉闹了这么一场,她算是毁了。
裴钰也暗自探查了潘岩铭,这位县令大人虽算不上贤能,但也不至于昏懦,想来就要这样在县令的位置上做到荣休。
裴钰还沉浸在宋灵枢将自己视为己有的欢快中,就连北狄的人都察觉了,这大齐的太子最近心情似乎很好。
兰因县不远便是幽都,那里可热闹的紧,再加上马上便是寒食节了,裴钰有意让队伍去那儿歇息几日。
等到了幽都,宋灵枢才发觉,这里果然比兰因县热闹的多,幽都的太守早早得了消息,在城门等着迎接裴钰。
裴钰掀开马车露了个面,就算是和太守打过照面了,那太守却没有要退下带路的意思,反而讨要公文印信。
这太守倒是胆大的,宋灵枢只佩服他的勇气,向太子哥哥讨要印信,这是担心他是个冒牌货?
裴钰却没有要为难对方的意思,虽说这样无礼了些,可到底也是他谨慎。
他带来这么多人,除了铁骑在城外驻扎,其余的人都要进城。
若他们真是歹人,这个后果只怕太守承担不起,所以裴钰示意楚飞将公文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