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引娣正在胡思乱想,那边元季已经前来将她带走。
元季的脸色并不好,只说侯爷找她,并不说是什么事。
引娣心中隐隐不好的预感在冒泡泡,进了书房后,只见萧从安站在书架前,背对着她。
“侯爷……”
引娣唤了一声,萧从安闻声回头,眼神中是引娣从未见过的疏离,引娣心中一痛,萧从安已然开了口:
“你动了本侯的东西。”
是肯定句,并非疑问句。
引娣将心一横,索性豁出去了,“奴婢确实碰了侯爷的东西!只是奴婢有一言,不得不讲与侯爷听!”
“那宋姑娘水性杨花!既和太子殿下有了婚约,就不该还来勾搭侯爷!侯爷一时色令智昏将她藏在庄子上,若是让太子殿下知晓了,那可是杀头的死罪啊!”
萧从安的教养不允许他动手,可他也气的身子都开始发抖,“混账东西!你从哪里听来的混账胡?!”
元季见这贱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上前一脚踢翻了他,“贱婢!你是什么东西?敢和侯爷这样说话?!”
那引娣挨了踹,“哎哟”一声惊呼了出来,可骨子里倒是硬气,她自以为是忠心,不管不顾继续大骂:
“难道奴婢说错了吗?若侯爷还顾念的夫人顾念着全府,就该立刻和宋姑娘撇干净关系……”
“闭嘴!”萧从安气的额上青筋直跳,直接打断她,“灵枢她清清白白,比你这样的长舌妇干净一百倍!本侯见你年纪小,让你留在身边,没想到你的心早就变得肮脏不堪!本侯真是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元季——”
“将她送回庄子上,永不复用!”
“定远侯何故生这样大的气?”裴钰嘴角擒着一抹冷笑,从门口走了进来。
一刻钟前,裴钰到了定远侯府,只说惦记萧从安的身子,不等下人传报就往里闯。
裴钰是自幼习武之人,脚程自然极快,侯府的下人没来得及通报,这边裴钰到了他房外,听了一些萧从安或许并不想让他听到的东西。
萧从安听见他的声音,心中大惊,却不知道他听了多少去,只能先行了个礼,“太子殿下怎么来了?下面的人也不传报,真是让微臣……”
“是孤让他们不报的。”裴钰冷冷一笑,走到桌案前落座,“孤听说定远侯身子大好了,这几日又得了个美人好不恩爱,一时兴起来瞧瞧你。”
“只是——”裴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引娣,“孤似乎来的不巧,这美人不知怎么触怒了定远侯,你竟忍心将她赶走?”
萧从安垂目恭谨回道,“不过是些女子之间争风吃醋的事,左右也就如此,不值得让殿下脏了耳朵。”
“也罢——”裴钰大手一挥,也不在假笑,将脸一横,十分威严道,“那孤和定远侯说些值得孤上心的事——”
“宋灵枢呢?定远侯好本事啊!竟敢将孤的人诱拐,还藏的这样密不透风!”
“殿下在说什么?”萧从安并不慌忙,只一个劲的装糊涂,“微臣并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