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宫女犹豫的看着宋灵枢,但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可要去请殿下?”
“不必了。”宋灵枢冷冷回道,“难道本宫连用个膳也要去请示旁人吗?你是是本宫的人,到底是听谁的使唤?”
那宫女吓得不轻,连连跪下请罪,“奴婢不敢!”
“那还不快滚出去传膳!”宋灵枢怀着身孕,脾气也见长,直接就将这宫女给骂了出去。
宋灵枢发了脾气,前来伺候宋灵枢用膳的自然就换成了素日伺候着她的人。
金枝是听玉叶说了些今日发生的事情,所以伺候宋灵枢用膳的时候,一句话也不敢开口,生怕被牵连。
裴钰处理起政事便是废寝忘食的,往常还有宋灵枢到了该用膳的时候便派人来请他,也算是督促他用膳。
可今日宋灵枢恼了他,自然就没有。
还是秦桑看不下去了,前来送了些点心。
裴钰瞥了那些点心一眼,只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殿下,已经到了戌时。”
裴钰看着手中的奏折,好似随意一问,“太子妃那边可有人过来传信?”
“不曾。”经历了上次的事,秦桑在有关宋灵枢的事上不敢自作主张欺瞒他,只老老实实回答,“奴婢已经去问过了,娘娘已经用过晚膳,殿下也该……”
“传膳吧。”
裴钰将手里的奏折放下,指腹摩擦着袖口,眼中的不悦也一闪而过。
直到宋灵枢睡下,也没有派人过来询问裴钰今夜歇在哪儿,而是自顾自的睡下。
裴钰刻意在书房留到半夜,见宋灵枢那边也没有一言片语,到最后只能自己找上门去。
宋灵枢已经歇下了,裴钰却气不打一处来,可到底没把宋灵枢怎么样,只能把气撒在下面的人身上,就连金枝伺候他洗漱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
金枝上前想要褪下裴钰的外袍,却被他反倒训斥了一番,“放肆!孤的身也是你可以近的?”
金枝只觉得莫名其妙的,分明平时都是跟着娘娘的几个侍女伺候太子殿下,哪怕有什么伺候不周的地方,太子殿下也从未呵斥,难道今日娘娘真的惹怒他了?
宋灵枢早在他进来的时候,便听见了,她睡了一下午,哪里还能睡得着?
不过是可以占着床榻,不愿他上来与自己同床共枕罢了。
裴钰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只不过刻意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将她抱起来就往里面放去。
温柔细心的程度,只差把宋灵枢当做瓷娃娃了。
宋灵枢不愿意理他,就将脸埋在锦被里,裴钰进了被窝,听她的呼吸便知她没有睡着,强行将她抱在自己怀里,有些郁闷的问道:
“今日你为何不差人来请孤陪你用膳?”
往常就算裴钰琐事缠身,每到晚膳宋灵枢都会派人过去询问他,哪怕他不过来陪自己,也非要他在那边用了晚膳。
可今日宋灵枢却没有派人过去。
宋灵枢不回答他的话,只闭着眼睛装睡,裴钰见她不理自己,便用唇堵上了她的红唇。
宋灵枢吓得一下子就睁开了眼,正好对上裴钰戏谑的眼神,宋灵枢正要发作,裴钰却先她一步开了口:
“现在可以回孤的话了吗?为什么不像之前一样,派人去请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