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观音却有气无力的有一句答一句,卫华见她兴致缺缺的,很快便也明白了,裴观音这是对他无意。
他是个生性潇洒的人,索性把话挑明。
“公主殿下可知道皇后殿下的意思么?”
裴观音以为卫华是拿母亲压他,瞥了他一眼,“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卫华只笑了笑,“臣知公主殿下无此意,并无纠缠殿下之心,只是多嘴问一句,殿下莫要多心。”
裴观音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表哥早说清楚呀,我还以为……”
“也罢!”裴观音立刻便对卫华亲近了许多,“如此我就放心了,不过我也没有想好如何告诉母亲,我心里有人……”
“皇后殿下与公主表妹是亲母女,自然会明白表妹的心,表妹倒也无需忧愁。”卫华无意打听裴观音的私事,毕竟这种事说出去对她的名声到底有碍,于是将话题岔开。
宋灵枢与宋明怜回来之时,表兄妹俩已然相处的十分融洽,然而很快宋灵枢与宋明怜便察觉到了,她二人虽亲近,却无一点男女之情。
姐妹俩四目相对,终究是一笑,便再也不提这事了。
然而待宋明怜母子离开后,宋灵枢还是没有隐忍住,与裴观音说起此事,“音儿不喜欢华表哥吗?”
裴观音毫不犹豫,“喜欢呀!”
宋灵枢眼前一亮,心想这事虽黄了一半,但现在看来,不还有一半没黄不是吗?
然而裴观音的冷水很快便倒了下来,“我喜欢华表哥,就像喜欢太子哥哥和二哥三哥一样,并不因为别的。”
宋灵枢明白了她的意思,只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了,音儿是把华儿当哥哥了,也罢,长安城里这许多好儿郎,母亲定为你选个妥当人家。”
“娘亲,其实、女儿心里有人了……”裴观音鼓起勇气,看向宋灵枢。
宋灵枢笑了笑,“原来是因为这样,你且说说,他是谁家的?”
裴观音心想表哥说的果然不错,母亲到底是明白她的,于是十分肯定道,“定远侯萧从安侯府出身端方良人,女儿心悦他!”
宋灵枢的笑一下便僵在了脸上,抬手便要打她,裴观音立刻跪下闭上了眼,那巴掌却始终没有落到她脸上。
等裴观音在睁眼时,只瞧见宋灵枢气的满脸通红,指着她的鼻子“你”了一半天,却没骂出一句话。
“你个混账!”
宋灵枢怒极,“那定远侯已年过四十,与你父皇差不多的年岁,你说你心悦他!我看你是疯魔了!”
宋灵枢若是骂裴观音,只怕她一句也不会顶嘴,可裴观音却听不得旁人说萧从安一个字的不好,立刻伸直了脖颈顶嘴道,“萧侯爷为人谦谦有礼,这么多年房中更无一人,除了年岁大些,哪里有半分不好?还有!他究竟好不好,娘亲不是比我更清楚些吗?”
宋灵枢被裴观音的话骂的哑口无言,然而裴钰却很快从门口冲进来,抬手就给了裴观音一巴掌。
“孽障!当初朕就该杀了你!”
“你母亲清清白白,才不似你这般不要脸,尚待字闺中,便张口闭口说心悦外头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