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银蝶根本没得选了,只好往大公子住的朝晖堂去了。
“啪!”
宋灵耀听完银蝶所说的,立即将手里的被子给摔了个粉碎。
他素来温文尔雅,何时有过这样暴怒的时候,银蝶有些被吓到了,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这边宋灵耀已然站了起来,将案上很少用到的佩剑操起便往外走:
“你是叫银蝶?你很好,且跟我来,为我带路!我今日如何也要将大妹妹带回来!”
银蝶拼命点头,赶紧跟了上去。
宋灵耀让人驾了舒服的马车,铺上软垫,准备着让宋灵枢回来的时候不至于太遭罪,便带着银蝶往城外去。
这一路颠的银蝶伸头出来吐了三四遭,可她偏偏一声不坑,宋灵耀嘴上不说,心里倒是为宋灵枢能有这样的忠仆而高兴。
另一边带着大夫的姜树桃果然被那些姑子拦在了寺庙外院,姜树桃急得直跳脚,那些姑子却说,“承恩寺沐承皇后娘娘天恩,后院全是尼修,如何能让男子进去?”
姜树桃见到宋灵耀,仿佛看到了主心骨一般,赶紧向他作揖,“大表兄!”
宋灵耀却自他身边而过,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心,随即走上前拔出剑,搭在那姑子脖子上。
“今日谁敢拦我?人挡杀人,佛挡诛佛!”
那姑子吓得身子都在打颤,却仍在嘴硬,“宋大公子如此,可…可将皇后娘娘…放在眼里?”
宋灵耀只连连冷笑,将那尼姑连连逼退,生生让出一条路来,银蝶见机带着姜树桃和大夫便往里走。
宋灵耀眼神冷的可怕,“我今日做的事情,陛下面前自有分说!不过横竖陛下不会因为这事便将我如何,而你!我宋家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宋灵耀也不急在这一时收拾她,反而是关心宋灵枢要紧,便收了剑,慌忙看妹妹去了。
那大夫隔着帘子把了脉,知道宋灵耀是眼前这位姑娘的兄长,得到他的同意这才掀开帘子敲了敲宋灵枢的面色。
大夫叹了口气,“这位姑娘心气郁结已久,我见这地上有呕吐物,想来便是吃了不洁的饮食,才会如此!只是这位姑娘看着便该是金尊玉贵的,可面色不善形体饥瘦,想来是先前的症候没有养好。”
这大夫有些本事在身上,看出宋灵枢滑胎之后没有养好身子,元气大伤。
只是宋灵耀却不知道这些事情,听的云里雾里,只是问,“那我妹妹可要紧,我想接她回长安,她可受得起这颠簸?”
“自是无碍的。”大夫如此道,“我写下药方,公子按方抓药,让这位姑娘把不洁的饮食彻底吐出来,这病自然就好了,只是她先前的症候让她身子弱的紧,虽说这样的事情确实……不过到底她是你的妹妹,犯了错来此受过也够了,接她回去好好将养吧!医者父母心,我只当从未来给这位姑娘医治过,绝对不会在外多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