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如芝兰玉树,生于皇室庭阶耳。
宋灵枢及时收回目光,被迷惑的心神也逐渐恢复,起身行了个礼道,“那日是臣女僭越了,所说不过是胡话,太子殿下莫要放在心上。至于女子的婚事从来都是听父兄做主,自然是父兄让臣女嫁谁,臣女无不从的。”
裴钰只当她是害羞,将她扶了起来,握着她的手,逼她与自己相视,“灵枢的意思是,若宋大夫让你嫁与孤,你便肯是吗?”
宋灵枢心知肚明,经过此事父亲绝不会再让她跟着太子,不过裴钰却好似并没有想到这一层。
也是,他是天之骄子,自然想要什么便有的是人送上。
也许在他眼里,自家爹爹定然也扛不住权势威压,只能卖女求荣了吧?
宋灵枢不语,她信爹爹和兄长不会低头,坚定的点了点头,“是,父兄点头了,我便嫁。”
裴钰欣喜若狂,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想抱住宋灵枢,又唯恐唐突了她,只好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孤定不负你。”
……
最后宋灵枢是被裴钰亲自送回宋家的,裴钰鲜少坐马车,二十来岁的少年郎,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他又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却为了与宋灵枢多相处一刻,主动屈身于这四方之中。
宋灵枢自打裴钰上来,便觉得浑身不自在,更是看也不敢多看他一眼,唯恐多看一眼,又被那皮囊所惑,从此抽不开身。故而坐的离裴钰远远的。
裴钰却有意与她亲近,下意识便往她做的地方靠近,最后宋灵枢退无可退,被他逼到角落里。
宋灵枢抬头时,裴钰的脸已经近在咫尺。
宋灵枢想厉声呵斥他离远些,心却“噗通”直跳,就连耳根子都红的发烫,说出的话也变得软糯糯的,“太子殿下……这马车如此大,能否请您坐在那边……”
“晤……”
宋灵枢那个“去”字还没吐出来,已然被裴钰却堵住了嘴。
当她反应过来裴钰这是在对她做什么的时候,想要挣扎,身子却软绵绵的。
起初裴钰还是带着些试探意味的浅尝即止,到后来索性放肆的攻城略地。
宋灵枢与裴钰而言,比其尝过的任何琼浆玉液还要诱人,他竟舍不得放开,一双手也极不安分,抚上眼前人的玉腰。
她的腰竟如此纤细,恍若只需一只手便可盈盈一握,直到今日裴钰才明白,古书上为何会写“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宋灵枢也不知被裴钰这样轻薄了多久,直到马车停下,外面人提醒道,“太子殿下,宋府到了。”
这才肯放过她,宋灵枢此刻在清醒过来,整理好衣襟发髻,临走之前裴钰从后面抱住了她,“灵枢,以后就跟着孤好么?”
宋灵枢打了个寒颤,她的反应落在裴钰眼里,便是害羞的意思。
裴钰稍微一松手,宋灵枢便逃似的离开了马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