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枢领着宋邹容回了独院的厢房,宋邹容一直惴惴不安,最后抱着宋灵枢的腿撒娇,“长姐别生我的气,我不该给长姐惹麻烦的……”
“我不是气这个。”宋灵枢无奈道,“我是气容儿没有保护好自己,容儿早知那女子心术不正,就该避着她。君子不该立于危墙之下——”
宋灵枢语重心长道,“若是今日我没有在这儿,难道容儿只要一味的哭诉说你没有吗?那秦如烟今日的把戏并不高明,萧太夫人早就看出了端倪,只是容儿不够冷静,没有给萧太夫人一个信你的理由罢了。”
宋邹容瞪大了眼睛,仿佛被宋灵枢打开了新世纪的大门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剩下拼命点头。
宋灵枢打发婢女待他去沐浴,毕竟他今日疯玩,身上一身臭汗。
待宋邹容走后,王不留行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宋灵枢知道王不留行是个爽快性子,很少有这样的时候,颇有些新奇的问他,“王大哥你怎么了?你可不是这样扭捏的性子啊?”
宋灵枢心中一颤,以为难不成真的是宋邹容因为自己记恨秦如烟,推她入水的?!
王不留行却似猜到了宋灵枢所想,立刻辩解道,“并非如姑娘所想那样,今日之事公子确实无辜,是我……”
王不留行有些难以启齿,毕竟宋灵枢一直将他当做侠士,可这样的做法,实非侠士所为。
“今日那秦如烟有意害二公子,我便将计就计,等她到水边时,我便使了暗器,让她跌入水中。”
“原来是这样。”王不留行本来都不敢看宋灵枢的眼睛,生怕在他眼中瞧见一丝失望之色,突然听到宋灵枢如此反应,下意识看她。
宋灵枢却一脸崇拜道,“王大哥你真的很厉害诶!要练就你这样的身手,需要多少年?”
王不留行把心放到肚子里,这才笑着道,“多少年我是不记得了,只是姑娘这辈子就别想了。”
宋灵枢佯装出一副可惜的样子,叹了口气,“唉,那我只能做个酒囊饭袋,以后多仰仗王侠士了!”
……
这庄子上虽说也有人守着,可到底不似侯府,宋邹容还小,总是害怕这样荒郊野岭的地方。
到了晚上就赖在宋灵枢的床上,说什么也不肯走。
“你若是在不回房,我可生气了。”
宋灵枢装作恼怒的样子威胁着宋邹容,宋邹容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长姐!不要嘛……这荒郊野岭的,会有狼来把我叼走的……”
“谁说的?”宋灵枢只觉得好笑,宋邹容却一脸幽怨的看了看坐在院子里的王不留行。
宋灵枢立刻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多半又是宋邹容缠着王不留行讲故事,王不留行被他烦死了,又不能不依着他的意思,所以才编故事吓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