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深深的知道,宫中有太多秘密,不该问的还是别问。
知道的越多的人,死的越快。
……
裴钰在宫中时,良妃不敢上门来请宋灵枢,生怕裴钰多心,以为自己笼络他的枕边人别有所图。
如今得了这样个好机会,便派遣人来请宋灵枢去她宫中做客,彼时正是葛红花守着宋灵枢,她不是很懂宫中的规矩。
也没有请良妃的人进来瞧一瞧宋灵枢,只说宋姑娘病了,不能前去拜见良妃娘娘。
那传话的宫女只以为宋灵枢是刻意推脱不见,回去添油加醋的转告了良妃娘娘。
良妃气的扔了手中的茶盏,“好一个宋姑娘!如今还不是太子妃呢!就不把本宫看在眼里了,咱们且走着瞧!”
……
宋灵枢到了晚上总算是醒了,睁眼第一个瞧见的人不是书亦,映入眼帘的是葛红花的脸。
宋灵枢并不认得葛红花,葛红花却上前关切的问道,“姑娘醒了,可有何处不适?”
宋灵枢见她一身官眷的打扮,并非宫中的宫女,教养让她没有第一时间质问,而是回应对方的关心,“我还好,就是仍觉得胸口闷闷的,书亦呢?”
葛红花见她确实精神还好,便出门去唤书亦,“书亦姐姐,宋姑娘醒了……”
书亦快步走进来,坐到宋灵枢床榻边,拿着两个软垫垫到她身后,便扶着她坐了起来。
“姑娘感觉如何了?”
宋灵枢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我依稀记得太子殿下……”
书亦笑着点了点头,“太子殿下此刻怕是已经和陛下到了行宫安顿下来,明日就该正是举行狩猎仪式一展风采了。”
宋灵枢并不接话,只是笑了笑,随即又看向葛红花。
书亦明白了宋灵枢的意思,开口道,“太子殿下怕姑娘的病情反复,御医是男子,虽说医者不忌讳,但也不好让御医守着姑娘。这是太医院院首葛老家的孙姑娘,闺名叫红花,自幼跟随葛老学习医术,葛老便举荐她来照料姑娘的身子。”
“我哪里就这样娇气了。”宋灵枢皱眉道,“葛姑娘亦是千金官眷,我何德何能……”
宋灵枢若是知晓,裴钰召葛红花前来用的名义是侍疾,只怕要气出一口血来。
葛红花却红了眼眶,一副不安的样子,“宋姑娘,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讨厌了吗?”
“没有的事!”宋灵枢最见不得人眼红落泪,皱着眉解释道,“我只是觉着这样不妥,你自幼也是父母千娇万宠养大的,如何能……”
葛红花笑的爽朗,“这有什么的!在家时我也经常这样照顾其他生病的姊妹!”
葛红花如是说道,“我无非也就是为宋姑娘把把脉看看药,那些粗活书亦姐姐可舍不得让我去做呢!若是宋姑娘不嫌我聒噪,留下我说说话也是好的!”
“我进宫时,父亲母亲和开心了,说是可以跟着祖父进宫长长见识,这不过才一日,若是我就回去的话,只怕她们要怪我不懂规矩,惹得宫中贵人恼怒了。”
宋灵枢最受不的娇气的女孩子撒娇,见葛红花执意要留下,也只能点头道,“我在宫中也无聊的紧,有你陪着我说说话解解闷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