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轻是真的知道错了,趁着饭桌上只剩下她跟方铮,冯轻靠在方铮怀里,伸手,搂着他劲瘦的腰,黏糊地亲他的脸,到温热的薄唇,直亲的方铮面上湿漉漉的。
方铮终是轻笑出声,他侧过身,亲了亲自家娘子的鼻尖,心头的最后一点郁气彻底消散,两人黏糊了好一阵,方铮才开口,“为夫知道娘子不愿这些事牵扯到为夫,也想替为夫排忧解难,不过你我为夫妻,夫妻一体,娘子的事便是为夫的事。”
冯轻瘪嘴,方铮又笑了一下,他低头,亲了亲娘子的鼻尖,“当然,为夫的事也是娘子的事。”
“这还差不多。”冯轻仰头,轻咬了一下自家相公的下巴。
“这事娘子想做也不是不成。”方铮干脆将自家娘子抱在自己的膝头,“不过做这些事之前得先跟为夫说一声,娘子应当明白,人心诡异莫测,远比娘子想的要复杂,稍有不慎,便会被人算计。”
不管绕多少弯路,方铮都能将事情解决,不过他见不得娘子内疚。
“相公真好。”冯轻用力抱住相公的腰,“是我想的不够周到,我只想着不给相公添麻烦,说不定我自己能解决,殊不知,若事情解决不了,会被相公带来更大麻烦,到时我肯定更内疚自责,相公又要为我担心。”
夫妻这么多年,冯轻又怎会不知道相公的想法?
冯轻又有些不自在地蹭了蹭方铮的胸口,她抓着方铮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正如冯轻知晓方铮的想法,方铮对自家娘子的一举一动也了如指掌,娘子在不安,他没有问,只是越发用力的将人紧紧裹在怀中。
闻着独属于方铮的味道,冯轻逐渐安下心来,她脸有些红,许是有孕的缘故,她比以前要敏感许多,偶尔也控制不住自己会想的更多。
“我就是觉得相公虽身处高位,可也是四面楚歌,周围也处处危险,我就是想替相公分担些。”冯轻闷声说,“我觉得自己很没用,帮不了相公。”
即便相公再有能耐,他上要面对皇上,下要应付同僚,更别提每日要处理许多棘手的公务,他每日走的早,回来的晚,隔三差五还得处理公务一直到深夜,便是铁打的人也经不住这么操劳,冯轻只恨自己一无是处,只能这么看着相公操劳。
越想越心疼方铮。
忽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方铮抬起她的下巴,挑眉,“谁说娘子一无是处?若没有娘子,为夫可就得喝西北风了。”
“为夫这条命是娘子救下的,没有娘子便没有如今的为夫。”方铮又抬起与冯轻十指相扣的手,亲了亲她的手背,“娘子这双手可是世间珍宝。
最后,方铮又点了点自家娘子的脑门,“还有此处的宝藏,可是世所罕见,为夫以为若是不上进,会配不上娘子。”
“娘子,你可不能弃了为夫。”狭长的凤眸荡着浅淡的祈求,方铮眷恋地抚上自家娘子这张不见瑕疵的面颊,“没有娘子,为夫活不下去的。”
噗——
冯轻鼻尖碰着方铮的鼻尖,馨香扑鼻,方铮失神地看着她。
“相公放心,我不会抛弃你的。”
方铮这般示弱,冯轻哪里感受不到?她心尖不停地颤,暖意流淌,直烫的眼圈泛红,她吸了吸鼻子,“既然相公如此离不开我,我让相公做事,相公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