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三人在城外找了一处空地,和路上的商旅靠近些,烧起了火堆。
好在,沈笑每次出门之时,都会带着一个背篓,里面备的什么,谁也不知道。
也方便了她从空间里往外偷渡东西。
火烧夹肉,在火堆上烤一烤,配上竹筒里带的豆浆,还是不错吃的。
至于给程大为之母守孝之说,对于平常百姓来说,有肉吃就已经不错了,过百日后,也就和平常一样过日子了。
又不是文人要考科举,何况,太祖国丧之时,也不过百日禁宴乐。
像军民百姓一般十三天就除服了。
程怀谦和沈笑的食量都不小,抵的上成人的饭量了。
几个饼吃完,捡来的柴也快烧完了,程怀谦开口道:“爹,晚上露水重,我和七两再去捡些柴来。”
程大为左右看看,这附近都有人夜宿路边,有的商队还有人守夜。
他道:“天热,不用捡太多。”
“嗯,我们一会儿就回来。”程怀谦答应后,和沈笑一起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再过去半里地,有一小片儿的小树林。
两人进去后,稍微捡了一些树枝之类堆到一起。
他们两个也不是为了捡柴,而是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进了空间里。
不过一小会儿,两人就来到了沈王夫妻的墓前。
他们在星夜下,跪到墓前磕头,沈笑还敬上了几色果子,和几杯酒。
“爹,娘,这是七两,你们未来的儿媳妇,今夜我带她来见见你们。”程怀谦将酒洒到地上,郑重介绍了沈笑。
他道:“我们不能经常来,还请爹娘见谅。”
沙沙的树声被风吹响,两个少年人就直直的跪在那里。
少顷,他们似乎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传来,两人迅速收起墓前的东西。
程怀谦仔细听了一下,小声道:“是巡夜的人,他们不会到这里来。”
沈笑松口气,巡山的人主要是防盗贼的。
她问道:“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四叔?”
程怀谦摇头,他道:“他认出了我,却又不当面认为,一定是有原因的。
何况,知道大家都还活着,也过的不错就可以了。
至于那两个跟着他马车的人,你认为是侍卫吗?”
“离那么远,连马车遇险都没有上来,肯定不是侍卫的。
而且,那两人明显有些消极怠工。”沈笑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形。
那两个骑马的人,悠闲的好似在郊游,拿在手里的水囊,可能装的也是酒。
当时错身而过,分明闻见两人身上的酒气了。
程怀谦示意进空间离开,他人在路上道:“我四叔再不济,也有个镇国将军的头衔,可你看,他只用一个车夫。
这是在防谁,已经很明显了。”
沈笑觉得不对,可那两人又分明是在监视,还是光明正大的监视,“他当时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皇帝至于吗?”
程怀谦笑道:“或许,晋王府有什么东西是今上想要,而又没有得到的。”
看了外面一眼,他们又回到了小树林,他又说了一句:“记得当年和我爹一起杀出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