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话音未落,殿上坐立不安,刘祯的表情也霎时不好看。这时,席末有人起身,替王上斥问:“长老的意思是,这人依旧对我西齐民众有所威胁?”
是陈煜。
一言作罢,未遭到刘祯阻拦,殿内纷纷附和。
夕染目光深邃,却摇摇头,据实相告:“此人目的不在于贵国君民,其所图恐是西齐王陵。这也是临南差我前来,想尽快将其捉捕的原因。”
“什么?!”
“简直胆大包天!”
四下惊,诘责皆起。刘祯扬手,示意下人噤声,目光严肃:“长老的意思是,贵国所要逮捕之人,并非偶然藏身我印芍,而是本就对我先祖陵寝有所图?”
“西齐王息怒。”老人脸上看不出是愧疚还是哀伤:“这些也只是推测,歹人具体要做什么、是何意,尚不清明。不过事关紧要,有件事还想冒死一问。”
“长老请讲。”
夕染盯着刘祯:“印芍城当真只是贵国先祖陵邑?陵寝中当真只有西齐先祖?”
“你别太放肆了!”声音再次从席末传出:“长老这话什么意思?临南有歹人入我西齐、扰我西齐先祖清净,我王大义,允你等入境追捕,以上宾之礼相待,具事以便。你上不能追捕、次不能知其意,现在竟还对我王上和我历任先辈君主不敬!长老一再向我西齐挑衅,是何意思?”
“陈煜,不可失礼!”
这次,刘祯制止了陈煜。一瞬间,帝王眼神明灭,似乎有千百思绪流转,紧紧盯着三悔长老的眼睛。许久,竟一字一句道:“既然有歹人躲藏此地,还望临南能尽早将其擒拿。”说完,刘祯话锋一转:“贵国少司命此次可与长老一同前来?”
“西齐王所指之人屡屡违背戒律祖训,他已不再是我临南少司命。”
刘祯听罢点头,却又问:“听闻这人曾是长老的徒儿?”
“是。”夕染明白对方意思,补充道:“请西齐王放心,不论何人,若要蓄意挑起两国争端、或是做对两国有害之事,夕染都将按照我临南刑罚严惩,断不会因为一己之私,而置两国百姓安危于不顾。”
“本王对长老深信不疑。”
陆歇低头饮酒,一直默默听着座上之人言语,心中诧异。
圣物到底是指什么?天华胄吗?可它现在在苍苍身上,“追捕”一说便讲不通。如果不是,临南又被拐走了何物呢?
另外,歹人是指谁呢?是夕诏吗?显然刘祯也作此疑惑,所以一问。但却被否认。
夕染以国事前来,不可能说谎。那么是何人、何物要针对西齐皇陵?
再看刘祯,他为何如此不争不辩?像是已知晓内情,却甘愿隐藏。再联系印芍这几月发生之事,其中是否有所关联?
正想着,刘祯的声音再次响起。
“瑞熙王!”
“臣在。”陆歇起身。
“夕染长老,这是我西齐亲王,是本王得力干将,说来也与贵国渊源颇深。若有任何吩咐,告知瑞熙王即可。子歇,如何?”刘祯朝殿内一指,话说得意味深长。
“臣遵旨!”
直到夕染离去,百花宴才算真正结束。灯火不灭,人离散。
“小公子留步。”
“离火哥?”陆歇独一人,刚出宫门,却听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恭敬一拜。